目视着清水静衣冷冽的目光,清水见指尖旋转着麻将牌,他笑了笑,又换成那副领导者般的和善笑容。
“谁知道呢。”
但眼睛却紧张的盯着自己女儿,心说千万别拆穿。
清水静衣脸上没什么变化,过了几秒钟,她推倒自己的手牌:“那就继续吧。”
一见对方什么也没说,清水见不禁大松一口气,边内心赞叹女儿的可爱,边飞快地洗着麻将牌。
“我就说嘛,没问题的吧。”洗好牌,清水见得意洋洋地朝清水柳子说道。
他甚至还去拿了一点饼干,一口一口干脆地咬着,裤子上掉落一些粉末。
用手拍掉那些粉末,刚抬起头来,却听见清水静衣在那里说: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也要开始作弊了。”
摸上十三张牌,清水静衣的气势陡然一变,像是川流不息的江河,那样强盛的牌运,恐怖般地展现在三人面前。
平清月想着做三色同顺,但清水静衣的连续开杠,打乱了清水见的攻势。
“杠。”
“杠。”
翻开宝牌指示牌,居然是两张九索。
而手中的杠牌幺鸡,瞬间变成了八番。
清水柳子有些目瞪口袋,指着她手臂下那四张幺鸡说道:“静衣,你这也太......”
“有什么问题吗,母亲?”清水静衣平静的说,横摆一张牌,宣布立直。
瞧着女儿那样近乎淡薄的气质,清水柳子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该与见一起作弊。
原本是一场游戏,却不禁越发严肃起来,没了之前的欢快气氛。
清水见虽然不知清水静衣用的什么方法,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自己尽快胡牌。
目光重新看向星野小久,仿若抱定必胜决心似的,让她汇报平清月君的牌型。
瞄了一眼,星野小久思考一下,刚想做出手势,但平清月却机敏地转过头来。
“我说星野小姐,这牌好看吗?”
“在、在说什么呢,平清月桑。”
“不。我只是让你看看我的牌。”平清月摊开手臂,一一划过麻将牌,“怎么样,很美丽吧?”
星野小久心说,这牌烂得没眼看,胡得又小牌效也差,让她来,她宁愿弃胡防守。
但是,这家伙干嘛要这么做?
身为局外人的星野小久看不懂,平清月欣赏着她努力思考的眼神,转回身来,从容地舍出一张牌。
刚想叫‘和’的清水见微微一愣,居然不是自己要的「南」。
二筒。
他居然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对子给拆开。
匪夷所思的舍牌!
难道说,他能看穿我要的是那张牌?他有什么依据来做出这样的判断。
凉风吹过麻将桌,去摸牌的时候,清水见才察觉到,自己的指腹上有些微汗。
哪怕过程中不断换听,平清月总能诡异地避开那张‘危险牌’,这一局没人胡牌,最终流局。
“你是怎么做到的?”清水见坐在椅子上,看向平清月。
平清月学着清水静衣的面无表情,用手指着他的牌河说道:“因为见叔的舍牌......在出卖你啊。”
“在出卖我?”
“是啊。显而易见的吧。”
清水静衣向他投来‘别学我说话’的眼神,但也认可了平清月的说法。
因为进攻意图太过于强烈,所以舍牌很容易就被看穿,就像一根纤长却毫无防御力的矛,容易被人拦腰便斩断。
牌局继续。
星野小久依旧在报着牌,但发现牌运欠佳的平清月,居然也开始牌运上升。
这一把居然是传说中的大三元。
听得是「南」和「八索」,两面听。
清水见看了一眼自己手牌,没有,柳子的手牌里也没有。
目光不由得再度投向静衣。
要是静衣放出来送胡的话,那么三万六千点的直击,瞬间被击飞,第二轮半庄也就直接宣告结束。
‘不行啊,绝对不能让他们走到那一步!’
必须要抢在他们之前就胡掉。
清水柳子其实也没摸到那两张牌,她瞄了一眼平清月的牌河,心里盘算着,还有多少回合能摸到那张牌。
在洗牌的时候,以自己深厚般的记忆力,清水静衣将所有牌的顺序给记了下来。
虽然说是作弊,但其实就是自己那匪夷所思般的能力。
她也不认为有什么可耻的。
一巡一巡的过去了,柳子也听牌了,能摸到那张牌的话,清水见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送胡。
毕竟只有两番而已。
但眼下的情况是,他摸不到。
更何况是役满牌型的听牌,俨然就像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炸开。
胜利的可能性正离自己越来越远。
清水见有些郑重,因为要认真起来,指尖摩挲着麻将牌,他看见静衣以及平清月的背后,仿若有一轮燃烧的火焰升起。
那两人看来,很有默契的样子......
是么,这样的话,输赢倒也显得无所谓了,他赞许的看向平清月。
被这么突如其来的一瞥,平清月有些意外,那样的眼神就像是跑完本垒的选手,仿若是解脱的表情。
“柳子,看来就算不问,我也能猜到答案呢。”蓦地,清水见和蔼的笑了起来。
柳子有些不解。
现在轮到平清月摸牌,脑海里思索着清水见的话,又不禁发出疑问:
见叔想要询问什么呢?
砌好的牌山之上,平清月伸手摸到属于自己的那张牌,指尖不禁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如同电流般触及自己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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