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亚来右军中3万辅兵民兵渐有溃散之势,角戏中的帝辛居高临下,通瞰全局,一清二楚,心里开始焦躁。
叔旦经短暂调整,基本恢复。姜尚迅速适应帝辛战法,调度更有效。武王之前从未亲上阵,空有七段修为,不知如何施展,现亦越战越自如。六段吕伋替下五段微子,气势极盛。而帝辛强行逆天榨干灵力,自知不可久,须尽快拿下七人,以击垮周士气,之先雍容渐退,陡增残暴。
他身负箭囊,十枝大箭均有长矛粗长,应付七人围攻同时,尚有余裕决意阻止虢仲左军猛攻。一怒之下,抽出一枝大箭,对准虢仲投掷过去。相隔极远,虢仲毫无防备,大箭从其背后直接贯穿透过前胸。将其带伏后,巨大冲力又贯穿进拉马厚背。人伏马背,马跪伏地,人马当时均救不活了。
武王扭头看过去,悲愤叫道,“这也太过残忍。”
帝辛冷哼一声,抬起一米七长腿,直接踢到一米七虢叔头上,用脚拼力一踩,虢叔连盔带头全被踩扁,脑浆血水流入污泥雨水中。
散宜生、太颠惊恐,如两只大鸟后跃丈余,以避踢踩。帝辛从背后又抽出两枝大箭,一手甩出,箭分两路,极快极沉,将他二人钉在地上。也许力道有异,太颠一声不吭歪头已死,散宜生斜挂在巨型箭上,痛苦叫喊,其声惨烈,却是还没死。
帝辛随又持牛皮包裹巨型木盾砸向半空中的武王,木盾如一只六百斤野猪狂奔般撞到武王胸上,武王长戈被压在中间,武王只感左右各有七八根肋骨齐断,痛晕坠地。
只有吕尚吕伋父子还在奋勇缠斗,形势极度危险。叔旦挂念武王生死,飞跃下来检视武王,尚有呼吸。一时惶恐难明,不知天意如何,伏倒在地,双手平伸高托,仰面向天,长吁道,“皇皇上天。”
登时一道闪电,从万米高空劈下,落在帝辛头顶,当即帝辛头发衣服烧起。
帝辛极狼狈恐惧,后退四五丈,赶紧扑灭头上身上的火。
吕尚吕伋飞落到武王叔旦身边喘息。
叔旦厉声狂叫,“天在听,天在听。”
吕尚举剑狂呼,“天行大殛,殷纣必亡。”
帝辛一时发怔。当时满脑子是当年曾祖武乙到河渭之间行猎被雷劈死的传闻。武乙到河渭间也是为了向刚刚勃兴的西周季历耀兵,周人崇奉的便是天。
他满腹疑惑。我们的上帝呢?难道今日要不及周人的天吗?上帝不能护佑大商了吗?
吕尚看他神情恍惚,一飞冲天,平飘五丈,持矛奋力一刺,直贯透背。
帝辛举巨盾砸向吕尚,吕尚后飘不及,被砸得一口黑血直喷,忍痛落坐在地,抚胸闷哼。
伯懋父看稀奇骑马经过八人角戏圈外,看到除了吕伋人人非死即重伤,隔着众勇士朗声问,“西伯没事吧?”
叔旦嘶哑着大声应答,“西伯无碍,多劳挂怀。”
伯懋父看向极高大的帝辛,问,“大王没事吧?”
帝辛胸前插着长矛和一柄短剑,很瘆人地一笑,“小伯懋,你尚记得忠孝君父。我远远看去和隐约听得,伯隗似乎刚刚生产,你该赶紧过去,不要到处无所事事。”
伯懋父大声念叨,“不应该啊。肯定是早产了。大王,我这就过去。”
2.
明明距临盆尚有一月。
只因伯懋父无掌军之责,伯隗担心帝辛猜疑,勉强拖着大肚子上战阵。冬寒雨急,衣服甲胄厚重,也不显怀。
谁承想会早产?
四个甲胄齐整的媵侍在车侧,车上大盖巨帷围着,车里有小孩不是很洪亮的哭声。宝州生迎上前,神情复杂地说,“恭喜正,生了个儿子。母子都平安。”
“其实男孩女孩都一样。重要是伯隗平安。她太辛苦了。”
伯隗在车里说,“现在麻烦的是,生产血污,战阵中人最忌讳。如退出战场,又怕引起全线崩溃。左右为难。目前费侯被俘,也无人可请示。”
费仲被俘,伯隗接过指挥。她生产,冯钊接过指挥。
伯懋父揭开帷幕看到伯隗安坐着抱孩子,儿子瘦小如小猫。
“车子颠簸,用心过甚,两个原因导致的早产吧?”
“既然发生,再谈无益。你说怎么办吧?”
“有什么怎么办?之前有些打仗不是还找些来月经的妇女在阵前脱裤子,以此为施法影响战局吗?我可以去问大王,大王还巴不得你留在此影响西周发挥呢。你哪也不去,安心就在这里在车上。”
“你是万事无所谓。行吧,便依你。”
3.
姜尚偷偷安排人,到亚来军前大声鼓噪,“商王被雷劈了。费侯被抓了。鬼方伯隗在阵前生小孩血污吓人不能动啦。”
伯懋父也听见了,咕哝,“这都哪跟哪挨着?不是说血污只会影响对方吗?”
商人比周人更迷信,迷信得更古怪。特别是那些辅兵民兵、各方军,远远看得见帝辛受伤,看不见周王名将更多人受伤,本就开始恐慌。周军这么大喇叭一广播,更是以为一切不利的元素都来了,吓得魂不附体。从小块到大片,从辅兵民兵到各方军,开始乱,开始有人偷跑,变成大面积狂跑,有人止不住溃散便开始有组织撤退,变成大面积撤退。
史靡集领着陈军往后撤,艾侯子基劝他,“别啊,这么走大商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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