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走到国师府门前,敲了敲门,等了一会,无人回应。
旋即,白素贞用力推开大门,自顾走了进去。
立于院落中央,白素贞环顾四周,沉声道:“金拔法王,你不是要报杀子之仇嘛,我现在来了。”
过了片刻,房内传来“哈哈”的笑声道:“白素贞,你还真会开玩笑。贫道乃青城派松山真人,你口中所说的金拔法王何许人也,与贫道无关!”
白素贞冷笑道:“既是松山真人,为何不敢正面示人?”
“见或不见,这是贫道的自由。倒是你,与佛门联手来对付贫道,你就不担心成为道门众矢之的!”
白素贞朝前又走了两步,淡定道:“即便成为道门众矢之的又何妨,只要你能杀了你,这已经足够了!”
“杀我?白素贞,你以为渡劫化龙,再有外面那个和尚助你,你就能杀我,天大笑话!当初在酆都鬼城,心有顾忌,侥幸让你活下来。今日在这里,本国师就先斩了你这条蛇妖!”
一道身影闪现,剑光划过。
白素贞身持剑竖挡,手中春雷剑与幽冥剑剑锋相碰,迸出耀眼的光芒。
不得不说,这金拔法王的实力深不可测,恐怕已经达到地仙境后期修为。
若是寻常地仙境修士,遇到金钹法王,估计只有逃命的份。
但白素贞不同,她如今化蛇为龙,实力境界也接近人类修士地仙境中期修为。
这才能拥有与金拔法王一战的实力。
高手对决,没有花哨的技巧,只有剑意的碰撞。
看似一横一切,却蕴含着各自对剑道的理解和感悟。
金拔法王话虽说的漂亮,但他内心还是对外面那个和尚十分的警惕。
能够轻而易举将整个国师府笼罩在阵法之中,封住他所有退路,这道行不比他弱。
看来,今日是场死战!
只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自己也会成为某些人的棋子。
粉巷。
元真立于天香楼,望着国师府,感慨万千道:“四教论衡,好像就要提前上演了啊!”
在他旁边,站着一个中年道士,目光望向西边天幕,道:“差不多了吧!”
西边,有一道剑光疾驰而来,正是小青。
“你们辛苦这么久,为的就是这一天,到底图什么?”元真扭头望向姚道长神色玩味道。
姚道长微微笑道:“世人皆为利来,仙人何尝不是,甚至比世人更加贪婪。”
“这句话听起来还像人话!”元真神色认真道。
“不过,你们那位大帅也真舍得本钱,竟然砸出一条九幽黑龙。所谓山无二主,必有一亡。活下来的,未必是幸运的!”
姚道长哈哈笑道:“元道友不打算阻止?”
元真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目光落到翰林院,许宣伏在案前正在书写什么。
“既然是命数,又怎能拦得住!”
“元兄,就真没留后手?”姚道长问道。
元真云淡风轻道:“你们昆仑仙宫也安逸太久,总要拆掉你们几座宫殿,才晓得眼睛总放在脑门迟早会撞墙的!”
“哦?听元兄这么说,贫道突然很期待啊!”
元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酒入咽喉,竟有那么一丝舒爽,爽朗笑道:“放心,不会让左护法和大帅失望的!”
姚道长眉头微皱,问道:“卷帘人是右护法所创?那他人在哪里?”
元真似笑非笑道:“你猜啊!”
姚道长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凛然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卷帘人如同案前摆设,中听不中用。他想与大帅对抗,如同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简直痴心妄想!”
“姚道长,话可不能这么说。在我看来,蚍蜉不仅能撼大树,还能撼天动地。何况,他们并不是蚍蜉,而是站在天地之间的人。”
姚道长一时沉默起来,他无法反驳,但又无法认同。
“法海已经答应你加入不良人了?”元真突然问道。
姚道长望向荐福寺,沉声道:“元兄身在勾栏花丛中也不忘操心贫道之事,令人钦佩!”
“闲得无聊,随便看看。哪知道,看着看着就看到不该看的!这事不能怪我!”元真委屈道。
“事已至此,咱们拭目以待吧!”姚道长吐出一口浊气。
“这条七彩蜈蚣泡酒应该不错!”元真眼露精光,一副看到宝的贪婪神色。
国师府。
金拔法王被白素贞逼出真身,只见一天长约百丈的巨型蜈蚣,正朝白素贞吐出红色雾气。
“这妖物因缘际会,体内已孕育出有一颗五彩金丹,也算是为这场四教论衡添一了个好彩头!”姚道长冷冷道。
“我就纳闷了,你们那位大帅就这么喜欢下棋?”元真好奇问道。
姚道长笑了笑道:“大帅的心思岂是你我能猜测的!”
“是吗?莫不是上界哪位星君的分身吧!”
姚道长心中一颤,但脸色如故道:“你猜啊!”
“是不是也不重要了。反正啊,只要他上不去,好日子也算过到头喽!”元真幸灾乐祸道。
“自信是好事,但也不是好事。倘若自信过了头,搞不好,就是马谡失街亭,会死人的!”姚道长皮笑肉不笑。
“对了,元兄就如此笃定白素贞能够从净土莲社取回那条断尾?”
元真哈哈笑道:“届时可以当浮一大白啊!”
姚道长神色微变,但转念一想,当初纯阳真人吕洞宾将那断尾交给净土莲社保管,就是担心道门这边监守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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