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言乱语。”郭敏不悦道。
“怎么是婢子胡言乱语？现在四郎君宠她，就要闹得人人都知道。若他日四郎君鱼跃龙门，别说是您了，就怕大房那位县主，也没地方摆了。”
郭敏不说话，觉得香儿的话也有几分道理。她跟王慧兰不是一路人，跟木嘉柔也不会是。从前她的格局太小，专注于男欢女爱，所以很多事看不透。此番归来，算是脱胎换骨了。
父亲和徐娘娘的决定，估计会让李家上下都大吃一惊吧。
李晔带着嘉柔回到房中，桌上的饭菜都未动过，他一直在等她回来。嘉柔心中有些愧疚，连忙让玉壶去把饭菜热了：“我跟表姐逛东市，逛得忘了时间，才回来晚了。其实你不用等我的。”
她故意隐瞒了遇到长平的事情，李晔却早就知道了，才会在门口等她。此刻，他也不戳穿，只道：“一个人用膳，总觉得没有滋味。”
嘉柔腹诽，那你前面二十几年还不都是自己一个人吃的。
有些菜放久了也不能吃，厨房就新做了几样，重新端上来。他们用膳的时候，都习惯了不说话，细嚼慢咽，只偶尔眼神交汇。等吃完以后，下人们将食案撤走，嘉柔漱了口，吐在小小唾盂之中，听到李晔说：“有个东西送给你。”
嘉柔疑惑地看向他，他起身去矮柜上取了一个镂花的金丝楠木盒子，放在她面前：“打开看看。”
嘉柔用帕子擦了嘴，疑惑地打开木盒上的铜扣，里面竟然是那条鱼戏莲叶的脚链！只是这脚链的花纹比那日看到的还要精美，小到莲叶的脉络，游鱼的双目都栩栩如生。嘉柔不及细看，“啪”地一下盖上盒盖，将东西推回李晔那边，面红耳赤。
他这是在暗示什么？如果她没记错，这东西是暗喻着闺房之乐的。
李晔微笑，让屋中侍立的下人都退出去。自己拉着嘉柔的手，让她坐于怀中，然后抬起她的右足，除了绫袜。她的玉足纤纤，肌肤莹白，犹如足上生了朵莲花，十分精致漂亮。
他从盒中取出脚链，亲自为她戴了上去。
银链滑落在她的脚踝上，铃声清脆，似一条银鱼戏于清水间。脚上冰凉的触感让嘉柔身体一震，手揪着李晔衣袍的前襟，耳根发烫，低声道：“郎君，你要做什么……”
他分明还没痊愈，难道是想……？
李晔一手握着她的玉足，仔细端详。那细□□致的脚趾，覆着粉嫩的指甲，如初生的婴孩般柔软纯净。他眸光暗沉，低头亲吻她的脚面，仿佛那是件易碎的瓷器。
嘉柔浑身紧绷，耳中只闻得铃声急如落雨，又羞又臊。只觉得意识好像变成一片混沌，如坠云雾之中，可睁开眼睛，他的轮廓又十分清晰。
“郎君……嗯……”嘉柔娇娇地叫着。四周皆静谧，窗外飒飒风响，脚上的铃声仿佛就响在耳畔。
她仰躺于榻上，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吻了过去。犹如干柴遇到烈火，天地颠倒。嘉柔浑身是汗，肌肤的方寸之间都在发烫。
她眼角溢出泪珠，又慌乱地去攀他的背。这人不是还病着吗，怎么力气还这么大……她觉得又舒服又疼，神智迷乱，声声叫着“郎君”，却带了哭腔，婉转如早春莺啼。
“乖，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李晔亲吻她的脸。可木塌太小，她几乎要掉下去。他便抱着怀中人，一只手护住她的头顶，不让她撞到床头的围屏。
不知过了多久，嘉柔身下的床褥都被汗湿了，她微微睁开眼睛，只看到李晔的目光如星芒一样，而自己是那双眼眸中最亮的点，好像天地万物都消失了，唯有他们彼此。
她羞于再看，又闭上眼睛，放纵自己沉溺于其中。
终于李晔低吟一声，伏在她身上。嘉柔嗓子干哑，精疲力尽。刚才那么激烈，现在半分都不想动弹，眼皮更是重得抬不起来。原来他先前顾及她的情绪，真是手下留情了。今日方才展现他真正的雄风，或许还不是全部。
果然如常嬷嬷所说的，不管多温柔的男人，在这件事上都不会示弱。她的男人，还强到可怕。
李晔将她抱在怀中，轻声哄了片刻，她才收了啜泣，靠在他肩头沉沉地睡去。刚才他瞬间失控，时长甚于以往，她几乎承受不住。此刻，有几分内疚涌上心头。可只要一抱她，理智便会荡然无存，他也控制不了。
“四郎……”嘉柔手搂着他的脖颈，轻轻说了句，“你要一直陪着我。”
李晔一怔，抬手将她汗湿的头发拨开。她还睡着，这句不过是呓语。漂亮的长睫覆在眼下，双唇被他吻得有些红肿，却越发像朵娇艳欲滴的花。他忍不住又低头亲上去，心中被她填得满满的。
以前他孑然一人，了无牵挂。为老师的遗愿，为李淳能够登基，他用一己之力挡住那些明枪暗箭，哪怕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可自她闯进他的生命以后，他有越来越多的顾忌。不想将她孤零零地抛在世上，也不想她失去自己的庇护而受到伤害。他从没有忘记恩师的教诲，但也想沧海余生，常伴她左右。
李晔抚摸着她的脸颊，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默默在心中道：老师，就让玉衡自私一次，万事以她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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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门办事，回家就一直写，写到现在……
啥都不说了，上一章和这章的红包，等我明天发。
明天肯定补个肥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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