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也足以让忠王府诸人的脸上五彩缤纷了。
凌五道:“让她住在竹林小屋,可好?”
尾音上挑,声音温软的似水流动。
东方珞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好!”
与她所想,不谋而合。
松竹堂那个地方,竹林小屋相对独立,又比较雅致。
以水仙现在的身份住进去,似是刚刚好。
两人沉默着喝茶,东方珞心中就涌起岁月静好的感觉。
“你可还记得东方侯府有个叫柴东的?”凌五冷不丁的开口。
东方珞想了一下,“好像很得李氏的信任的那一个?为何突然说起他?”
在这个时候,提及那个人,是很煞风景的。
但她相信,他这样子说,定然是有着某种很重要的理由的。
凌五点点头,“这次,带头去袭击你的,就是他!”
“啊!”东方珞一下子捂住了嘴巴,“柴东居然是死士?”
那个头领用假嗓音说话,她就猜到了是见过面的人,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那个柴东。
她当然也猜到了定然是东方侯府的人,还以为会是东方博呢!
凌五道:“他不是死士,却是绝对的忠于东方博。”
东方珞深吸口气,“那是不是就可以说,东方侯府这次是真的脱不了干系了?”
难怪腾亲王妃会亲自跑去翼王府找翼王妃了,难怪夏祥会对他说那些话了。
其实,他们都多虑了,东方侯府在她心中,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或者说,在潜意识中,她还是有些希望东方侯府就此倒霉的。
凌五道:“是!但东方侯府历经百年,肯定有其动摇不了的根基。”
东方珞蹙眉,“也就是说,东方侯府有对策了?”
凌五呷一口茶,“目前来看,他们有祸水东引的苗头。”
东方珞心里一颤,“会引向哪里?”
凌五放了茶杯,“到时候就知道了!”
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东方珞满脸的担忧道:“这次,不会又要引向我们翼王府吧?”
凌五苦笑,“别忘了这次的目标是你嘉珞郡主!”
东方珞抚额,她倒是忘了,自己才是受害者。以翼王府上下对她的疼爱,又怎会上演贼喊捉贼的戏码呢?
“莫非是腾亲王府?”
虽然腾亲王的护卫被钟凌风的人给救了,却也不代表就能因此摘掉嫌疑。
那帮歹人,既然最初的目的就有陷害腾亲王府的目的在里面,现在被擒了,直接栽赃腾亲王府也算是顺理成章了。
“或许还有更损的招呢!”凌五起身,还不忘将鞋子握在手里。
东方珞急急的道:“你要走了吗?”
凌五道:“找我,可还有别的事?”
东方珞跟着起身,摇摇头,看向他手里的石青色,“那个,鞋子你不试试吗?”
心里的不舍,就明明白白的写在了脸上。
她承认了,所谓的找他办事,不过是个借口,她其实很想要见他一面的。
东方珞话音刚落,强大的力道袭来,下一秒,人就已经被纳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
东方珞脑子嗡的一下,他现在是凌五啊,怎么可以这样子对她?
残存的意识驱使着她推拒。
这个铜墙铁壁的男人却是丝毫不为之所动。
东方珞情急之下,双脚就踩在了他的脚上。
凌五趴在她的耳边哈气,“野猫儿,乖!让我用这个身份最后抱抱你!”
东方珞的身子一僵,这话怎么听着那么伤感呢?
“好了啦!等成了亲,让你抱个够!”
凌五低低的笑,松开她后,扶着她的双肩,“野猫儿,从今往后,你只信钟凌风!”
“知道了!”东方珞拖着长音敷衍。
凌五的食指弓起,在她的额头上轻敲了一下,“但愿,你是真的知道!”
东方珞捂着脑门,“你今天很奇怪!”
“更奇怪的还在后头!”
伴随着凌五的话音落下的,还有水仙的琴声。
东方珞咬一下唇,“我该走了!”看一眼凌五手中的鞋子,“若是不合适,我给你重做。”
凌五低声道:“以后,我所有的一切都由你来打理!”
“我才不要累死!”东方珞娇嗔着,扭身跑了出去。
却又很快折了回来。
凌五暗淡下去的眼神瞬间点亮,“就知道你舍不得!”
东方珞瘪嘴,“我只是忘了问你,有事需要暗卫帮忙的话,怎么召唤他们?”
凌五扯动嘴角,“你当他们是绵绵好了!”
“这样也可以?”东方珞眨巴眼睛。
凌五靠近两步。
东方珞接触到他的笑,赶忙后退,转身出了雅间。很怕他再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来。
起初走的很快,如同被人追赶般。
听到身后亦步亦趋的脚步声,才慢了下来,扭头看去。
两个丫鬟俱是一脸的平静,果然都是心中有数的。
东方珞忍不住的叹气,当人家丫鬟也是真不容易啊。
就算听到了,也要装作没听见。就算看到了,也要装作没看见。
就算有满肚子的意见,面上却不能有丝毫的表现,嘴巴更要闭紧了。
回到敞厅里,没等到她挑选,葛掌柜已经把水粉包好了。
水仙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走吧!”
葛掌柜便亲自将二人送到了门口。
外面的雨丝还在飘,东方珞将手伸出伞外,便触到了一抹清凉。
东方珞在登上马车,进门之前,才往楼上看了一眼。
二楼的窗户那里,开了一道缝隙。
东方珞不由得翘起了嘴角,进到了马车里。
水仙已经摘掉了面纱,脸上的伤疤很好的掩藏了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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