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员小张率先说话了:“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是怎么能做到无脸无皮的?”
黄玉再次感受到了背刺的感觉。
“你说什么...”她指着小张,声音颤抖着。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要不是平时还能和你说上几句话,我恨不得一拖把砸你脸上!
前几天害完了沈燕又过来害老王是吧?
你能不能换个把戏?还是说你就会这个?”
小张的攻击性直接拉满了。
一连串的攻击让黄玉有点失去语言能力了,她知道平时凑在一块东说西说的时候这小张总是会和她有不同的观点看法,只是声音总是会被她压下去。
只是黄玉没想到,小张居然藏得如此之深,变脸如此之快,我黄玉真的和你这么大的仇吗?
小张刚说完,负责迎宾的小刘就又把话头接上了。
小刘是个年轻女孩,没有客人的时候她是最闲的。
“行吧,我也来说句公道话,我天天上网冲浪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不觉得你这是报应吗?
上次你是怎么整沈姐的你忘了吗?
你用这段路没有监控为理由颠倒是非,现在我也要问你一句,你说老王砸的你,你拿得出监控吗?
你不会真以为我们会信你的鬼话是沈姐的问题吧?
现在你被箱子砸,是谁的问题重要吗?
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无论是你的问题还是老王的问题,这都是你的报应,懂吗?”
小刘的思路非常清晰,一下就说出了周围好多人心中的看法。
“说得好!这种恶毒女人,就是该砸,都是报应!”
这时店里和沈燕关系最好的老万出来了,他直接拍手叫好。
老万是黄玉在店里第二讨厌的人,别人攻击她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反击,但老万一出来又瞬间又激起了她心中的火气:
“姓万的,你好你吗个*!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过来骂我?
沈燕那贱人就是自己不看道,你让老子说一万遍也是这个!”
老万平时也是被黄玉欺负的对象,他平日里为人老实,选择默不作声。
但在今天这样的一个集体清算黄玉的大情景下,他的勇气和脾气也终于是上来了:
“你敢发誓吗?你敢发誓‘那天如果是你动的手,你全家死绝’,你敢吗?!!”
老万的气势一下子就把黄玉镇住了。
她不敢。
没受过什么教育没什么文化的她很信毒誓这一套,但如果不是今天这样的场景,她有一万种方法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
但今天,这么多人看着她,好奇她到底敢不敢发这个毒誓的时候,她没有办法糊弄,只能选择沉默,用最怨毒的眼神看着老万,在心里诅咒他万劫不复。。
“嚯,看吧,她不敢,真相大白了。”
“你说沈燕平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哪里惹到她了,能让他记恨成这样?”
“还能是什么,你看她那张脸,是个什么样,沈燕又是什么样,她俩好像是同年的。”
“就这点事啊?不至于吧?”
“哦对,还有,她嫉妒沈燕家孩子聪明,都在国际大赛上拿奖了,她家孩子听说小学都读不明白。”
“啧啧啧,真恶心啊,见不得别人好是吧。”
......
周围的人肆意讨论着黄玉,就像过去黄玉肆意评头论足店里每一个人一样。
把她的所有“罪状”一条一条拉出来审判。
黄玉感觉自己被抽空了力气,站在所有人对立面的她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气势。
她只感觉到了恐惧,只想逃离这个让她感到陌生的环境。
周围的人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同样都是在店里,情况就完全两级反转了,黄玉失去了往日的威慑力,而他们成为强势的那一方。
但本能告诉他们,审判黄玉绝对是正确的。
枪响了,黄玉看不清是谁开的枪,因为开枪的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他们在阳光下。
在很多时候,人性中的“恶”是来自环境的漠视和纵容。
一旦环境改变,这份“恶”很快就像是被连根拔起的藤蔓,很快就失去了其生命和活力。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的余怒也未曾消散,因为最根本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工作怎么办?家里人等着吃饭怎么办?
凭什么黄玉这个贱人要带着大家一起失业?
“你给不给沈燕道歉?”有人开始逼问黄玉了。
“你他妈一个人犯贱别拉着这一群人陪葬!”
但黄玉此时已经失去了思考能力。
“我看直接报警算了,就她对沈燕做的那些事情,足以达到报案门槛了,到时候大家作作证,把她抓起来!”
“我觉得行,我第一个帮沈燕作证,作证黄玉一直在明里暗里害她。”
“还有我还有我!”
......
当前下午,警察真的来了,但这个案子看上去有些奇怪,因为作证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被举报者的精神状态也很不对,当地民警决定探访一下当事人沈燕。
自从警察上门,黄玉情绪上的最后一根弦就绷断了,她是有作恶害人的胆子,但一旦涉及到违法犯罪,涉及到进局子,她这一介普通人也直接吓破了胆。
不停哭诉反省着自己的问题,只求警察同志不要抓她坐牢。
这天傍晚徐老头直接带着沈燕就过来了,和她一起接受民警的调查。
警察一眼就看出了徐老头不是普通人,认为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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