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听梅姨一句劝。那女道姑不是正经人,别管问你要买什么东西,也别给她。”
“为什么?”
梅姨告诉李朝九:“她去过几次进我的‘水围子’买货。要的玩意都很邪乎。特别是最近这次所要的玩意,我根本不敢接。你帮她找,怕是要遭殃的。”
梅姨的话,貌似没有做具体解释。但大伙都是菩萨,有些东西不需要解释,反而是最好的解释。
比如“遭殃”。
于是李朝九点了点头。目送梅姨开车离开后,便回去安心对付那道姑了。
泥菩萨的“道场”水围子也是和气生财的地方。不能随便拒绝客人。所以李朝九没有贸然赶人家走。
然李朝九心里有别的主意。
但凡那道姑口买东西,询价格,李朝九就可以以“有人预订”之类的借口搪塞掉。
但谁知,那道姑不安常理出牌,蹲在李朝九的那些废品家具前,光盯着老旧家具看寻,就是不说话。
就仿佛,那些老书柜、厨柜、床板的缝隙里,藏着着什么她很在乎的东西一样。
眼瞅着日头要下去了,李朝九也等的有点不耐烦。
为了早点吃饭,他故技重施,走回到自己家的冰箱处,取了一瓶冰水,捅在她的嘴边。
“喂!来一口。”
“哦?”女道姑见了李朝九的水杯,眼睛瞪的老大。
李朝九望着对方的眼睛,心中则暗道一声:坏了。
原本李朝九是暗示对方,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可女道姑俨然不是本地人,还以为李朝九这是热情好客,服务周到,与众不同。
所以,她得了水,非但没有走,反而还瞪着两颗大眼睛,甜笑着对李朝九道:“谢谢小哥哥。”
那眼神,看似满满的真诚和期待。可其实就是一副赖着不想走的意思。
或许也是被这瓶水给感动到了的原因,小道姑不看家具了,转而端详李朝九。
看了几便后,小道姑眼睛瞪的老大道:“哎呀呀!小哥哥面色红晕,头有灵包,一看就是要富贵的命呀。”
“你也看出来了?”
“当然!你这面相是红运当头。我很懂的…”小道姑呵呵笑道,“要不我给你算一个吧?我扶乩很准的,也不要你钱…”
“你来晚一步,已经有人算过了。”李朝九表示拒绝。
作为一个随时自身难保的泥菩萨,李朝九是很懂自保的。更知道这丫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算卦不要钱,那就是要别的了,保不齐还要出人命的。
小道姑见李朝九拒绝了自己,脸上不免有些气馁。
但她不愿放弃。便还是对李朝九道:“小哥哥。你有没有那种特别古老的家具让我再看看,找找。”
“更古老的你就得去古董行了。”李朝九回答完,便感觉这是个赶走这小道姑的好时机。
可就在他准备把这小道姑支到古董街的时候,出了点意外。
突然,小道姑身上响起了一声声《道斗道》的歌声。
随着歌声,小道姑拿出自己的手机。
接起电话,小道姑便小声道:“喂!师父!对,我正在这找东西呢…三天之内…这么急了吗?…啥?已经长白毛了!”
“…”接下来的话,小道姑便拿着手机往角落里去说了。李朝九便听不见了。
但小道姑的背影还是给了李朝九一些震撼。
首先李朝九发现,这道姑的手机不一般呐。
她手里的手机,是最先进的折叠屏手机。二手的都得一万块。又在往细了看看,李朝九发现这丫头从穿到戴,全都是“高货”。
道袍,棉花堂的定制款。李朝九依稀记得二手的也得五六万。
头上发簪,高冰红翡翠。李朝九从一本二手的珠宝杂志上看过,十万起步。
一双布鞋,白云飞的。二手的上千,小道姑穿过的二手的会上万。
身上的乾坤兜,有青松观的logo,罕见开运法器,没法估价。但越二手的越值钱。
因为青松观是本市最大的道观和文旅项目。传说八百年前有个天师在这修炼成了尸解仙,白日飞升的那种。
由这些,李朝九看出这女子身份不一般。最起码很有钱途。
也因为有钱途,李朝九不免想起了自己羞涩的钱袋。
到如今,父亲给自己定下的三十万存款目标,他还差二十九万呢。
而距离父亲所说的三年之约,也就剩下不到半年了。
因为这沉重的事情,总有一种迫切的赚钱的欲望充斥在李朝九的心中,随时都会冲出来。
所以,看见这一身奢侈品的小道姑。他便起了一种想法。
或许,她是可以撸的?
刚才听她电话的意思,她寻找的东西是很着急要的。
可这些老旧家具里,能有什么让这小道姑着急要,而且有钱也买不到的玩意呢?
正在李朝九心中嘀咕的时候,小道姑的电话打完了。
收起电话,小道姑跑回李朝九面前,又瞪着大眼睛,仔细的看李朝九的面相,好像在仰望一尊菩萨。
李朝九顿时有一种被蚊子精盯上的感觉。
终于,小道姑发话。还一上来就鞠躬道:“谢谢小哥哥的凉水。我喝的可舒服了。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件事儿…
…我们门派正在做法。需要一种很重要的法器。我想让你帮我找。”
“什么法器会在废品回收站的二手家具里?”李朝九问。
对问,小丫头吐出了三个字:“还阳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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