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秦不虚只觉得神清气爽,浑身充满了活力。
这可是最近几个月里从未有过的情况。
他睁开眼,打量四周。
他在酒店里。
是温敏霞把他送到酒店来了。
真是贴心的好姐姐。
旁边还有输液架,药瓶内的液体正缓缓地进入他的体内。
“姐,你在哪里?我睡醒啦!”
秦不虚兴奋地喊道。
“不虚,不虚,你终于醒来了。”
随着一串银铃般的声音,洗手间里跑出一个皮肤白嫩、身材高挑诱人的姑娘来。
她就是温敏霞。
她擦干手上的水,快步来到床前,蹲下来,精致的脸差点贴到秦不虚脸上了。
“不虚,你睡好了吗?”
“我睡足了,姐,帮我拔掉针头,我要起来。”
“好,我给你拔掉针头。你再躺一会,我给你放好水,你先好好泡个澡。你知道你有多脏吗?我在你身上搓了一下,就是一大坨脏泥。啧啧!”
“姐,你不会是?”
秦不虚抬起被窝,往里一瞧,自己光溜溜的。
他一脸无语,看着温敏霞。
温敏霞白了他一眼,两眼带笑,风情万种地走进了浴室去放水。
“你还会害羞?从小到大,我看得还少啊。不虚,你猜猜,你这一觉睡了多久?”
“至少有一整天了吧?”
连睡一整天,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的梦想。
“在医院,你就睡了一整天。医生说,你没什么病,就是营养不够,睡眠不够,不如将你弄回来,让你睡个够。”
“所以呢?”
“就把你拉回酒店,又足足睡了两天两夜。”
秦不虚坐在床上,惬意地伸了伸懒腰,大叫道:
“真过瘾!”
温敏霞丢给他一块浴巾,说道:
“赶快去泡澡吧。”
“姐,你过来陪我吧?”
“好,我先帮你把衣服准备好。”
秦不虚泡在温热的泡泡水里,尽情享受着这久违了的舒爽。
温敏霞搬了把椅子,坐在浴缸旁,见秦不虚享受的样子,心疼地摸着他的头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说:
“不虚,这段时间,你受累了。来,姐给你洗下头发。”
“谢谢姐!其实我一点都不觉得累,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也不觉得饿。”
“你这是单凭一口气在撑着呢。”
“姐,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自从你上次给我电话后,一直没接到你的电话,就知道你遇到麻烦了。我到江城已经四个月了,一直在找你。”
说着说着,她禁不住委屈地抽泣起来。
秦不虚一见,慌忙扭转头,头上泡沫弄了温敏霞一身,他忙不迭地说:
“姐,别哭了。都是不虚不好,你骂我吧。”
温敏霞止住眼泪道:
“姐不哭了,都是我爸害的,该我向你道歉才对的。”
“姐,我真没有想责怪温叔的意思。我只是不理解,他突然变脸,到底有什么苦衷?”
“不虚,你能这么想,也不枉姐喜欢你一场。我爸到底什么原因赶你走,以后你会知道的。”
“姐,你知道什么原因吧?”
温敏霞摇摇头说:
“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爸不会对不起你的。”
秦不虚点点头,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姐,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找到徐德纺织公司来的?”
温敏霞一边给他冲洗头发上的泡沫,一边说:
“徐德纺织的徐总,原来也是你们秦氏企业的员工,层级不是很高。秦氏倒闭后,他来到江城,现在已经拥有了一间纺织厂,两间成衣厂,还有自己的服装品牌,资产达数千万。我想,你肯定会盯上他的。”
“姐,你真厉害!”
“不虚,你知道吗?徐总是我家的一个远房表亲,人聪明勤快,我爸很欣赏他,便投资给他创业。现在我们温氏还占有不小的股份呢。”
“所以,他不可能与我父母亲之死有关系了。”
“是的。我可以担保。”
秦不虚吁了口气,说:
“那又省去我不少时间了,还帮姐找到了我,我得去感谢感谢他。”
“不用了。你还是尽量不要暴露身份。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继续深入虎穴,潜入对手公司摸清情况。”
“也好,还有几家?”
“还有四五家吧,说不定中间又冒出几家来呢?”
“我给你准备了两部手机,其中一部是专门用来和我联系的,千万不能再失联了。”
“谢谢姐!”
温敏霞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头,嗔怪道:
“就你嘴甜。这么长时间,有没有想我呀。”
秦不虚老老实实地回答说:
“刚开始还想,后来就不想了。”
温敏霞一听,勃然变色,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头,道:
“死不虚,是不是碰上什么狐狸精了?”
秦不虚一见,坏了,变女魔头了,忙解释说:
“不是的,姐,你听我说。我每天才一块钱的开销,一天到晚要想着,一块钱,吃什么?睡哪里?还要去想怎么调查?可能是精力不济吧?慢慢地,我就没有想你了。”
看着秦不虚可怜巴巴的样子,温敏霞心疼地将他湿漉漉的头抱进怀里。
两年半后。
江城郡兴沙湖环湖自行车赛道。
“预备,各就各位!”
野津拓真站在越野车车顶上,身躯毕挺,双手叉腰。
他身形瘦小,但气场十足。
他脸容枯瘦,但每一处皱纹中,都洋溢着笑意。
盛夏午后,烈日白闪闪地包裹着他,仍掩不住他双目精光。
车下,二十名山地自行车骑手,分成前后五排,人人弓身直腿,站在踏板上,双手压掣,蓄势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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