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乐源县旁真炁宗的宗门大厅中，兴冲冲的李虞被泼了一头冷水。
“是的，李虞先生。”
“晋升绝望魔女的仪式，是依靠自身的力量和策划，让一名‘圣者’感受到刻骨铭心的绝望；在对方的绝望中，服食魔药。”
“仪式是一个烙印，也即是锚点；是为了在晋升为圣者时，精神与人格的稳定。”
一瓶深紫色的药剂放在桌上，里面仿佛有万千星辰在闪烁，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探究、沉迷、然后被埋葬其中！
调制这瓶‘绝望魔药’的温妮，认真的向李虞解释。
“因为魔药体系的特性，每一次晋升都会伴随着失控的风险，而仪式作用的本质是稳定精神。”
“所以仪式的要素：摧毁一名圣者心身前的精心准备，行动时的精准把控，面对强敌时的冷静沉着，成功后的成就感，以及对方崩溃之时的绝望反馈，混合成为稳定精神的‘锚’。”
“仪式并非一成不变：也可以替代为从多位‘圣者’手中夺取封印物并全身而退，或者刺杀由多位圣者守护的目标等···”
“我明白了，”
李虞摸了摸下巴，
简单来说，魔药体系很容易失控，所以需要一些外力来分担、稳定精神压力。
这很好理解，温妮晋升序列5‘痛苦魔女’的时候，就是李虞发动乐源县上万人帮她硬抗‘黑死病’。
但没想到，晋升序列4的时候，居然需要干碎一个序列4的圣者？也许其他魔女还能玩一手‘让他爱上我，然后将他抛弃’的戏码来完成仪式，但是温妮肯定不会，李虞也不允许！
等等、
“我现在的实力是甲等下位，相当于你们那边的序列4，也就是说——”
“绝不可能！”
温妮想都没想就打断了李虞的话语，
“李虞先生，你是我的男人。”
“我不想看到你绝望的模样，如果有那么一天，请让我先死在你之前。”
“···抱歉，我答应你，绝对会这一天的到来。”
“咳咳，”
就在两人深情对视的时候，旁边坐在桌子上的飞鼠忍不住咳嗽打破了气氛。
“少爷啊，这次的晋升仪式不是更简单吗？”
飞鼠竖起一根手指，轻松的摇了摇。
“要让一名那什么圣者，也就是宗师绝望，很简单——”
“只要废了他的功夫就行！”
···
“话是没错，”
对于飞鼠的提议，李虞先是点头承认。
对于武人、修士来说，最宝贵、也是最自傲的是什么？
毫无疑问就是他们几十、上百年苦修出来，持之傲视群雄的力量！
有了这份力量，他们才是万人敬仰的宗师，才是笑傲江湖的豪侠，才是统御一方的霸主：如果没有了力量，别扯什么心境、什么眼界，那些全都是虚妄。
当失去了力量，被泼皮无赖肆意羞辱，就算是圣者也会感受到绝望。
李虞前世，很多身家几十亿的富豪，名噪一时的文体明星，甚至是大文豪。一旦失去了他们的钱、他们的才华、立刻一蹶不振，选择结束自己生命的大有人在。
因为对他们来说，活着已经没有了意义。
越是骄傲的人越是如此，他们的骄傲不允许他们泯灭于众人！
但是、
“飞鼠啊，你去那里抓一个圣者来，让温妮赐予他绝望？”
“这···这个嘛···”
金发萝莉当场僵住，眼珠乱转中，抬手一指李虞。
“当然是少爷你来想办法啦，你不是也是宗师——也就是温妮姐说的‘圣者’吗？”
···
“好吧，我知道的圣者···”
李虞靠在真皮椅子上，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身影就是青龙会的厉会首。
当然，这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并非说李虞就要去抓了厉荣来当晋升仪式的材料。
且不说人家真要跑，李虞能不能抓住他；光是目前乐源县和青龙会的合作关系，就不可能干这种事情。
嗯，仔细想想，还有那些‘认识’的圣者？黔江上游、修文县‘水帘洞’中的蛟龙父子；契丹的国师、第一勇士都是甲等中的强者；扶桑的大天狗、妖刀姬、两个晴明、源赖光这些甲等，还有熊山也有两名甲等的山老和青蛙总管···
更不用说大周每个道的青罗司首领，都是甲等——这么看来，还挺多的嘛。
“不好办啊，”
李虞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这些甲等中，不是‘熟人’就是很难对付的强者，即便是李虞也不敢说能拿下：扶桑的大妖应该是最容易对付的，但据说那边似乎又和恶魔打了起来，情况非常复杂。
说到恶魔，原本应该是最佳人选。
奈何那些‘恶魔领主’都是通过献祭法术降临的分身，根本就影响不到本体，自然不会感到绝望。
“这么看来，能够作为我们目标的，就只有契丹的国师或者那个第一勇士？”
离李虞他们最近的是水帘洞中的蛟龙父子，只不过···对方在清缴黔江的过程中已经服软退让，这段时间安分守己，李虞也不好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上门去。
再说了，人家是上阵父子兵，李虞还真没信心能以一敌二。
其实还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被关在地牢中的那位‘索伦家族’的青年。
让他带路，突袭烈阳教会潜伏在大周的圣者！
“师尊，”
“铀矿石提炼厂主体工程已经完工，您要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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