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魂兽。”顾北栀还是否认,且眼神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这一下,雪清河是真的猜不到了,只能直接问道:“所以到底是什么?”
却见顾北栀对着雪清河努努嘴,一切不在言语中。
呵,还想欺骗我……雪清河可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对自己一见钟情。
她早就看明白了,这个女人精着呢。
顿了顿,雪清河昂起首,“女人,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本宫也是你可以觊觎的?”
“太子殿下未免想的太多。”顾北栀翻了个白眼。
“不是我?”
“当然不是你,太子殿下不妨看看身后。”
听到此言,雪清河还真就站起身看向身后,不过却什么也没看着。
望着对方那不解的眼神,顾北栀又努努嘴,道:“窗户,打开。”
雪清河继续照做,然而窗户打开后,除了街上的车水马龙,也就是蓝天白云。
他还是没看见顾北栀的意中人在哪。
“女人,你又欺骗了本宫。”雪清河转过身,目光不善起来。
这女人,有些恃宠而骄了啊。
这样子可不行,得敲打敲打,不然如此性格入武魂殿,也是会受排挤的。
“太子殿下真的没看见吗?”
哪知顾北栀一脸认真,完全不似在开玩笑。
“能看见什么?”雪清河重新转过身,望着窗外的风景,冷声道:
“你是要告诉本宫,多年来你之所以一直未婚配,是因为你的意中人是这天空,是这大地,是这人来人往?又或者是…喜怒哀乐?”
“是啊,太子殿下终于看见了。”
“混账!你是在戏耍本宫!”
“北栀不敢。”顾北栀笑了笑,柔声说道:“天空,大地,百姓,起早贪黑…太子殿下真的不知道吗?”
雪清河黑着脸,还想再训斥一番。
可是话到了喉咙,他脑子突然灵光一闪,然后再次看向窗外。
这一次,他似乎看明白了。
“你的意中人,是,是…天下?”
……
离开饭店后,顾北栀就看见站在门口等待的朱竹清。
对方也第一时间发现了她,而后迎上前来,用一种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顾北栀摇摇头,“没什么事,太子殿下没把我如何,就是让我们准备一下进皇宫。”
朱竹清轻点螓首:“没有别的事了吗?”
“竹清,你是在怀疑老师吗?”顾北栀有些失望地看着她,语气更是失落。
“没有,当然没有。”朱竹清连忙否认。
她怎么会怀疑老师呢?这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的。
“我们回去吧,我要找弗兰德院长商议一下进宫的事。”顾北栀说道。
“好。”
“说起来,沐白和小三他们也不知道回去了没。”
“戴沐白…呵,自从他受伤之后,是再也没去勾栏了。”朱竹清神情有些幸灾乐祸。
这样也好,省的那个负心人再去祸害别的姑娘。
“好了,走吧。”
……
天斗城,太子府邸。
雪清河将所有的佣人都打发了下去,只是自己一个人待在书房中,也不知准备做些什么。
他就这么静静的喝着茶,直到屏风后面出现一道黑影后,她才放下茶杯。
“消息送给她了吗?”
“回少主,教皇早就收到了消息,只是不知为何迟迟未动手。”黑影回答道。
“呵,那个女人,我看她就是故意的。”雪清河冷声道。
她可是老早就将史莱克学院的消息传给了武魂殿,结果这么久过去,她那个母亲是一点动作都没有。
这让她不禁怀疑,她那个母亲就是专门跟她作对。
黑影措辞道:“也许,教皇手上有什么事耽搁了也说不一定。”
“什么事能耽搁那么久?史莱克学院的学员天赋堪称妖孽,到底有什么事要处理那么久,竟然比招纳人才还要重要?”雪清河不爽道。
“这…我也不知。”
“哼,你再去传一次话,你告诉那个女人,就说是我的意思。”雪清河拧眉说道:
“她若是再没动作,等下史莱克学院归顺了天斗帝国或星罗帝国,她可别把责任甩我身上。”
“这…是,我马上去。”
话音刚落,屏风后面的黑影就消失不见。
雪清河这才渐渐收回思绪,待她收好脾气,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茶杯,已经是被捏的碎出裂缝。
“可恶!”
“嘭!”
一把将茶杯掷在地上,雪清河猛地站起身,开始在房间内踱步。
她是越想越气啊,那个女人,根本就不配当武魂殿教皇。
枉她在天斗帝国出生入死,结果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把她当回事。
这不禁令她觉得,多年的付出与努力,是否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她是不是就不该在九岁那年潜入天斗帝国,现在完全就是吃力不讨好。
思绪飘忽间,雪清河突然又想起了顾北栀,想起对方的那张笑脸。
她依稀记得,当时在包间之内,自己说完那两个字后,包间内就陷入了沉默。
她说,她的意中人是这天下?
她的这个回答并不是因为狂妄与野心,而是,她的心在天下,在百姓。
换句话来说,那就是她心系天下,无心男女之事。
那个女人,绝对不是在开玩笑,雪清河对她调查的很清楚。
确实,那个女人从未与任何男人在一起过,只是身边的追求者比较多而已。
但也无伤大雅。
说句肺腑之言,雪清河觉得如果自己真是个男人,成天对着那张脸的话,或许也会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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