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僧“嗯”了声。
激将法对他没有用。
谢清韵明显也看出来了,没再继续追问。
正当两人大眼瞪小眼之时,天空中“啪”的一声,炸开了一朵花。
打铁花开始了。
酒楼下民众的欢呼声如浪潮般入耳。
谢清韵扭头看了一眼那夜空中绽放的绚烂的花火。
又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放在桌上的荷花。
自嘲一笑,捡起荷花顺着窗口丢了下去。
却被天僧眼疾手快伸手捞了回来。
“会砸到人的。”天僧道。
似乎是怕她再丢,很快将荷花连同自己的桔梗一起揣进了衣袖。
谢清韵耸耸肩,没有所谓。
刚好银生银月这会儿也找了过来。
谢清韵迅速起身:“回吧。”
冷着脸。
刚刚找过来的银生银月一脸不解。
明明跑过来寻开心的人是陛下自己,怎么不开心的也是她自己呢?
帝王心思真是难猜啊。
银生乖乖去结账,银月则跟着谢清韵先行回了官驿。
一路无言。
谢清韵喝了不少酒,虽然恢复了冷静,但脚步依旧有些晃。
银月扶着她。
天僧跟在后面,敛去气息,仿佛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直到回了官驿,谢清韵准备同银月回房休息了。
天僧才开口,将她喊住。
银月知趣先回了房间。
空荡荡的官驿里剩下他二人。
谢清韵看着天僧,眼中一半清醒一半迷惑。
“你……”
天僧犹豫了一下:“你曾问我的名字。”
“一澄。”
“那是我最开始的名字。”他道。
不等谢清韵回应,迅速扭头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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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成为天僧之前,他也曾经做过普通人。
虽然那普通人,也只是相对如今而言。
因为他就生在寺庙。
玄净大师说,他出生那日,西方祥云漫天,有五彩鸟环绕白马寺上空盘旋,久久不散。
他们当然很快便发现了他口中含的佛珠。
玄净大师,也就是白马寺的主持便断言,他与佛有渊源。
所以生下他的那个应该被称为母亲的人,没能带走他。
因为玄净大师说,他不该是属于哪个人家的孩子。
他会有更大的成就。
因为他是佛祖转世。
注定为普度众生而来,注定为教化众生而献上一生。
那一日,在玄净的断言下,他失去了拥有感情的资格。
不过对于一出生就被人注定了命运这件事,其实天僧并没有什么不情愿。
他接触了佛,也喜欢佛。
比起人类,他反倒更觉得那香堂的大佛,和那柜中的经文更亲近一些。
也更好懂。
虽然佛经同人心,他都懂。
但常常,他希望自己不懂后者。
又一次改变的到来是在十一年前。
那年,天竺有高僧前来京城讲佛。
当时的皇帝请了玄净大师为首的一众白马寺僧人前往。
名义为听,实则为辩。
他其实不爱辩佛,但玄净大师叫他去。
他赢了,赢的毫不费力。
天竺来的大师双眼放光,看着他好似看到稀世珍宝。
自然也很快有人将他的身世告知。
于是那一日起,他成了天僧。
他失去了拥有名字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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