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还没亮。
韩晓康就已经起床,正准备去于丽家的旱厕里面,清理一下肚子里的存货。
没成想,
于丽起来的也是非常早,此时她已经烧好了热水,正在猪圈里的空隙之间洗浴。
盛夏天气,特别的炎热。
虽说早上会退凉。
但晚上睡觉的时候,笼罩在那种厚厚的土布蚊帐里面,密不透风,那种闷热滋味儿实在是让人无法入睡。
不放下蚊帐吧,又被蚊子叮的睡不成。
放下了蚊帐,又热的人受不了,整晚整晚的蒲扇都停不下来了。
哪怕扇的人手臂酸软,也是不敢停歇一会儿的。
要不然的话,身上的汗水,真的就会如小溪一般的蜿蜒流淌...
【所以说啊,面对我们老去的父母,确实没有资格去埋怨他们,没给自己积累下多少财富。
就冲着小时候,
劳累了一天的他们,整夜整夜不睡觉,一直就这么替孩子扇扇子这恩情。
都值得我们用一生去偿还了...】
韩晓康昨天晚上也是睡在凉席上,一直翻来覆去的烙饼子。
整夜都没睡好。
于丽昨天晚上也差不多,她身上的汗水是干了又冒、冒了又干。
所以每天早上,
于丽都有早早的爬起来,用热水洗洗一下澡的习惯。
但这个时候的余丽,正在用湿毛巾紧要处,所以厕所里面并没有冲凉那种哗啦啦的浇水声。
等到对此一无所知的韩晓康,刚刚靠近猪圈旁边,就看见篱笆墙外面,有一道黑影。
正撅着个屁股,专心致志的往猪圈里面张望...
心生好奇,韩晓康透过篱笆墙上面的窟窿,往厕所里面看了一眼。
朦朦胧胧,隐隐绰绰之中,其实也看不太清楚。
不过从一些忽白忽黑的景象来看...
呃,不可描述。
反正于丽还是有三把刷子的。
看了猪圈里的景致,韩晓康顿时明白了眼前这家伙,为什么大清早的就跑过来,撅着个屁股,那么专心致志的往里面看!
哟呵?
居然还有爱好这调调的家伙?
老王果然后继有人啊。
韩晓康没吱声,而是返回于丽家,把她们两姐弟以前上学的时候用过的铅笔,和作业本找了出来。
顺手从丰巢柜里取出一只野鸡,把它放在于丽家的饭桌上。
把这只野鸡作为昨天晚上借宿、搭伙吃饭的报酬...自己身上没有现金。
要不然的话,韩晓康还想给她放下1块钱。
不需要放的太多,略表心意就好。
忙完这些。
随韩晓康后又抄起于丽家的煤油灯,这才绕到猪圈旁,伸手捂住那个偷窥的家伙嘴巴。
等到把他挟持到一旁邻居家、和于丽家的屋子中间的过道里。
“说吧,你准备怎么死?”
微微晨曦之中,
韩晓康已经看清楚了,这个家伙就是王大娘家的老三,“是我捆着你这个狗日的,去见大队干部,还是直接送你去区公所?
要不还是直接去区公所吧,可以省去大队民兵那顿打...”
“呼...呼...呼...”
王老三被吓的说不出话了,只是呼吸急促,浑身颤抖的瘫软在墙根儿下,半天吭不了一声。
韩晓康踢他一脚,
压低声音命令:“起来!别跟老子装死狗。说,是你自己乖乖的跟着我去区公所坦白,还是老子把你捆过去?”
“别!”
王老三总算恢复了神智,吓得他‘噗通’一声跪下,“同志,千万不要送我去见干部哇!
我这是第一次,我保证不敢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这一回吧,我真的只看了这一次...”
第一次?
踏马的,谈恋爱的男女哪个不是说她是第一次?
韩晓康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和王老三多作纠结。
而是冷着脸问,“老子没问你是第几次!现在你自己跟在我后面走,还是老子把你捆起来?”
“噗噗噗——”
王老三知道去见干部的后果,将会意味着什么,只见他冲着韩晓康就是3个响头。
好在谁家也买不起水泥硬化地面,过道里面的泥土上,被王老三磕的砰砰作响。
倒也没磕破皮。
韩晓康蹲下身子,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开口道,“怎么,不愿意去见干部?”
王老三摇摇头,“不敢,那样的话,我这辈子就毁了...求求你,同志,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千万不要抓我去见干部啊!求求你了...”
说着王老三又要磕头。
韩晓康顺手扇了他一个耳光,“别磕头!老子又不是你家的先人板板。算了,看在你还年轻,以后还要成家立业的份上,老子也不毁你一辈子了。
不去见干部也行,你把今天的罪行统统写下来。”
掏出作业本铅笔,韩晓康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点着煤油灯,“写!把你第一次前来干这事儿的时间,写明白。
后面又看了几次?一个不漏的给老子写清楚!”
韩晓康的武力值,王家老三是亲自领教过的。
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了。
要是韩晓康现在大声嚷嚷一句,来抓牛氓啊...保管让王家老三吃不了兜着走!
不仅仅他这辈子是完蛋了,而且王氏全家,在生产队里将会颜面扫地!
更可怕的是,一旦王家老三被判决去小煤窑里挖煤。
绝对还能毁他三代。
——假如背着牛氓名声的他,还能娶得到老婆的话...
收好王家老三,哆哆嗦嗦写下的《认罪书》,《保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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