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到江沁归来,顿时想要验证消息真伪。
“咦,徐师弟也在啊,不妨过去一叙?”
江沁经过器堂,看到徐道渊探着脑袋张望,邀请道。
“不了,不了,师弟尚有法器需要炼制,就此告辞。”
徐道渊言语过后,乌龟似的缩回头颅,向着器堂返回,心中兀自心震惊不已。
区区一位五行废灵根修士,居然成就筑基,本就对柳元斩杀筑基师叔战力,心中惊惧的他,此时却再也不愿与江沁有任何的牵扯。
即便他当初对江沁生出过觊觎之心,现在同样对于柳元筑基之事好奇不已,也不得不憋回去。
心中暗恼,人家新入门的炼气修士都晋升筑基,渡过了雷劫。
本门老祖闭关二十多载,至今毫无动静,令他这个掌门嫡系都感觉永无出头之日啊!
“哎……”
江沁不由叹息一声。
因为江家族人暂居三号谷,所以她真想与宗门内每一位同门打好关系,免得刁难族人。
但随着夫君斩杀筑基的名声传回,这种距离感便不断滋生。
今番夫君成功筑基后,这种距离感愈发拉大,便如这徐道渊,初时相聊甚欢,现在却连闲聊都忌讳起来。
她现在真如痞修所言,勾搭野汉子,恐怕对方都望而却畏。
耸耸肩,胸前波涛汹涌晃荡之际,江沁淡然一笑,向前走去。
收到夫君传言,言其总算惊险渡过雷劫,并令她做好冲击筑基的准备。
这令原本还未筑基丹发愁的江沁,一时间难以控制心中激动之心,波涛晃荡间,真想畅聊一番心中喜悦之情。
夫君成功筑基,令她忐忑不安的心情,终于尘埃落定。
即便筑基后,依旧对她关怀备至,并不似传言,夫君似是有了红颜知己,对她冷落。
“几位师弟师妹都在啊!”
来到符堂门口,江沁感觉空气都清晰了起来,笑颜如花。
“见过江师姐。”
几人颔首见礼,恭敬有加宛如筑基前辈当面,这令江沁倍感无趣,距离感无处不在。
寒暄几语过后,便返回三十九号石屋。
虽然不知夫君一改常态,迫不及待想要她冲击筑基,江沁自没有反对的道理。
经过在兽苑不断力量,令她法力、心境均提升不少,回归石屋没多久,便开始修炼起来。
虽然现在体内法力进无可进,但江沁开始尝试压缩,看是否拥有凝液的征兆?
数日过后,螓首蛾眉的娇颜上露出一丝欣喜之色。
……
半个月后。
一道身影从玉真峰二十二号洞府走出,缓缓来到大殿外。
木青子连忙从大殿内走出,苍老的面容上,堆满褶子笑:“恭喜柳师弟筑基成功。”
“呵,木师姐客气了。”
柳元躬身一礼,诚恳道:“前方迫不得已,致使师姐受伤,这一颗百窍回春丹略表歉意。”
原本成功筑基的喜悦,在看到这位风烛残年,垂垂老矣的老妪神态,柳元心情不由沉重了几分。
他此番筑基成功,寿元陡增至二百四十多岁。现在三十有六,虽然有二百多年可以增进修为。
但亦不可生出懈怠之意,否则,与将来又与这位木师姐有何区别。
“不敢,师弟严重了。”
木青子颇是受宠若惊地接下丹药,依旧堆着褶子笑,邀请道:“柳师弟,不妨进入殿内一叙?”
“师弟过得三五日便会前来,到时详叙一番。”
柳元再次躬身一礼,告辞离去。
对于这位从不参与两脉争斗,近乎与世无争,兢兢业业恪守本职的师姐,柳元给予了足够的尊重。
这位木师姐,似乎对掌门剑尘子拥有别样痴情。
心魔幻境虽然不可妄自信以为真,但狐媚真人与他苟合之事却是确凿无疑,令柳元都不知如何自处。
多想剑灵宗掌门剑尘子,一直闭生死关下去,永远消迹。
在宗门危难之际,众人皆希望掌门结丹功成,率领剑灵宗出走濒临覆灭之局,他这想法显得尤为可怕。
但柳元自身又何尝不惊惧不已。
虽然他此时筑基成功,但多半不是筑基大圆满修士对手,况且对方若真是结丹成功,想清理门户时,他也仅有引颈就戮的份。
所以,对于这风烛残年,娇容渐逝的老妪,柳元除了表面尊重外,巴不得远离。
只是在他离去后,一句“后生可畏”默默从木青子口中发出,久久不散,回音袅袅。
……
相比较在木青子身前的客气,当柳元踏入执法堂与宗务堂,‘大肆犒赏’一番时,端的是一个飞扬跋扈,气焰嚣张。
奈何两位堂主均不知所踪,这令柳元大为郁闷,在祭殁堂堂主剑豸子相邀,前去一叙时,柳元果断回绝,向着符堂走去。
柳元如何不知,宗门其他筑基修士,多半想着劝和他与叶家的矛盾。
但如此阻道之仇,想兵不血刃解决,简直天方夜谭,若是如此,他也不是睚眦必报的柳某人了。
以前炼气时期,以及冲击筑基时,他不愿多生事端,但不代表便会一直忍气吞声。
……
执法堂内,一群执法堂弟子,人人手握一枚下品灵石,脸色阴沉至极,宛如他们对未来道途的忧虑。
这一枚下品灵石,自然是新晋师叔师叔的犒赏,独独宗务堂与他们执法堂享此殊荣。
最为他们郁闷的是,无论是执事,还是堂主,均消失不见,令他们一众弟子狼狈至极,不禁感慨宗门之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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