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林楠的请求，诺兰肯定是答应的。
他将前哨者这个角色的戏份，全部调整到了前面拍摄。
不过也扔给了林楠一个差事，让后者在拍摄时干一些导演干的事情。
比如指导演员站位、走位乃至判断一个镜头的好坏，是否需要重拍。
“林，你本来就是导演，又是这部戏的编剧，没有谁比你更适合协助我了，哈哈。”
“不过，我觉得你这是在偷懒，我可没有拿副导演的片酬。”
“片酬已经给伱了，就是提前拍你的戏份，用你们国家的话说，这叫做‘人情’。”
怪异的中文发音，让林楠和刘艺菲有点忍俊不禁，竖起拇指。
前哨者的戏份提前，导致筑梦师的戏份也会有一大半被提前。
在演对手戏时，林楠会照看着刘艺菲，以导演的视角要求她。
每到这个时候，女孩儿总会显得很认真。
“你这个角色，刚开始跟莱昂并不熟，甚至觉得他是一个有心理问题的疯子，偏执狂，你是抵触的……”
林楠时不时给刘艺菲开小灶，讲戏，让她能更快速融入角色，跟上莱昂纳多几人的步伐。
小李子是很强的，上一秒还在说笑，下一刻就能进入角色，中间还会有过渡动作，给群演和灯光摄影人员，留下缓冲调整的时间。
高强度的拍摄，让林楠每天都很累，但谁让这是他要求的呢。
“喏，张嘴。”刘艺菲对躺在沙发上的林楠说道。
“啊。”一颗草莓塞进嘴里，酸酸甜甜。
冰冰凉的手指，按压着林楠的脑袋，很舒服。
“我这两天看书学的，怎么样？”刘艺菲期待地问道。
“嗯，很舒服，我想睡觉。”
“你靠过来一点。”
林楠枕在女孩儿大腿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微鼾。
“嘿嘿。”
女孩儿俯身轻轻亲了一口，脸上带着甜美。
…………
电影的取景地，遍及好几个国际大都市。
大家开玩笑说，可以一边旅游一边拍戏。
到巴黎的当天晚上，林楠是和剧组其他人一起吃的晚饭。
刘艺菲没有过来，她有点私事。林楠大致能猜到一些。
酒店房间里，三人坐在桌前。
吃饭的时候几乎没有交流，但感觉每分每秒都很重要。
良久，一人看了看刘艺菲，打破了宁静，“这两年还好嘛？”
“嗯，很好。演戏很快乐，大家都会让着我……”
“你说过你想当演员，我知道。”
男人点点头，显得很儒雅。
“明天还有工作，我就不多留了。这些天在巴黎，有什么问题就给我打电话。”
说着，男人起身离开了餐桌，刘艺菲赶忙站了起来，刘晓丽紧随其后，送到了门口。
“爸爸，工作顺利。”
“嗯，我会的。”男人轻声答道，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刘晓丽神情有些落寞。
“妈，我们进去吧。”
刘晓丽点点头。每当三人见面时，都是女儿在维护自己，维持着局面，显得那么成熟，让她心酸。
林楠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些措手不及，他在刘艺菲的房间，看到过父女的合影。
“叔叔，您好，我是林楠。”
“我听她妈妈说起过你，也没别的事情，就是看一眼，没事儿了。”
林楠看着走远了的背影，心里大致懂对方的意思。
第二天，拍摄继续。
岳军发来消息，《士兵突击》拿到了白玉兰的电视剧金奖，《金婚》拿到了银奖。
另一部大热电视剧《奋斗》颗粒无收，其编剧在网上疯狂抹黑、炮轰两部获奖电视剧，跟疯狗一样，业内全在讽刺他的小孩儿行径。
林楠就当听笑话了，不是蠢货干不出这种蠢事儿。
刘艺菲的表演水平，确实跟不上莱昂纳多和玛丽昂·歌迪亚。
即使有林楠开小灶，可那两个都是奥斯卡帝后级的演员，刘艺菲就显得有些稚嫩。
尤其是一场在梦境中的戏，刘艺菲饰演的筑梦师，被莱昂纳多潜意识里的玛丽昂捅了一刀。
那种清醒过后愤怒的情绪，刘艺菲一时半会儿代入不了。
林楠想了个高效率的办法，凑到刘艺菲耳旁。
“想象一下，你哪一天突然回家了，看到我和另一个女孩儿在卿卿我我，你会是什么反……嘶，别掐了。”
“对就是这个眼神。诺兰，让他们再来一遍。”
林楠一手捂着腰，退到一旁，准备自己的戏份。
刘艺菲眼睛里带着怒火，瞪着林楠，“导演，我准备好了。”
不到三分钟的镜头，这次完美通过。
“林，你不愧是银熊导演，到底给Crystal说了什么，这么管用？”莱昂纳多好奇地问了句。
看着刘艺菲警告的眼神，林楠摆了摆手，“没什么，就是鼓励的话。”
走到刘艺菲身边，“刚刚演的不错，不枉我遭了你的毒手。”
林楠笑呵呵地说了句，换来一个白眼和笑脸。
……
结束了在巴黎的拍摄，剧组飞往下一个城市。
能遇到姜闻，是林楠万万没想到的。
前者混在一群探班的人里面，吓了他一跳。
“我最近在和一帮国际电影人联合执导短篇集，听说你们在这边拍《盗梦空间》，就过来看看。
别说，你演的可以啊。”
林楠听过姜闻口中的短篇集，12个导演拍12个小故事，凑成一部爱情片。
“还行吧，跟您一样能导能演。”
“哈哈，这话说的好。我的新剧本已经在写了，这次是商业片，等写的差不多了，你给哥哥我看看，你的水平我还是认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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