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飞的右手刀还没落地,左手刀早已经砍了出去。
甘舒来不及变招,眼睁睁看着诸葛平的左手刀跟在右手刀的身后,依然是朝着自己的左臂砍去。
但他也不是毫无防备——在那一瞬间,他将全身70%左右的念都集中到了小臂上,试图靠着念力的移动转换挡下这一击。
可惜,就像热刀切黄油一样,朱葛平的刀以一种难以想象的锋利掠过了甘叔的左小臂。
刀过肉飞,甘舒的手臂应声而断。
“奇怪呀,西索那时候也是……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断人手臂断的这么顺溜了呢?”诸葛平有些奇怪。
对于武术家来说,的确会随着不断的实战而逐渐形成属于自己的一些独特风格,比如当年岬越寺秋雨就非常喜欢把自己的对手摆成手脚互相缠在一起的姿势。
“但是一上来就先断人手臂,这种风格还真是有点奇怪,难道我潜意识里对手有什么癖好?”诸葛平在过招的时候,甚至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用手接触对方是甘舒的念能力发动的必要条件,失去了双手的他,在诸葛平面前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很快诸葛平用熟练的关节技把他的四肢全都脱了臼,再掏出绳子把他整个人捆好。
从两个人开始战斗到最终甘舒失去反抗能力,前后也不过就是六七分钟的事。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阿本加纳,你先来把炸弹解除吧!”诸葛平朝黑人小哥招呼着。
阿本加纳从人群中走出来,先默默的召唤出集卡书,从中掏出一张卡片递给诸葛平。
“你要的,蓝色星球。”
“谢谢!”诸葛平说。
当初诸葛平告知阿本加纳自己的计划时,阿本加纳曾问过:“你有什么目的呢?或者说,如果事情真的如同你所预料,那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报酬?”
诸葛平其实很想说:“不需要任何报酬,我只是单纯的希望这个游戏的玩家不要流太多血。”但是转念一想,他就放弃了这个说法。因为讽刺的是,如果他表现得太无私,太善良或者太过多管闲事,他的话的可信度就会变得很低。
他想了一下说:“我要一张卡——蓝色星球,对应的物品是一块高品质的蓝宝石——你们那个组织收集了大量卡片,找到这张应该不难,想办法搞出来一张给我。”
阿本加纳交接完卡片,把自己的手按在甘舒的身上,小声说道:“我抓到炸弹魔了”。
下一秒,他身上的炸弹随着一声小小的砰声,化作一股轻烟消失不见——没有爆炸,也没有产生伤害。
“真的解除了!”他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平先生。”
“没关系,说好的报酬你已经给了我。”
“接下来大家依次来吧!”他对着周围的人说:“不过这边的黄发小哥和胖胖的先生先来吧,解除了炸弹之后赶紧退出游戏疗伤去,感觉你们伤势还挺严重的。”
黄发小哥之前被炸得神志不清,现在已经缓过劲来了,自己爬起来慢慢地挪到甘舒面前,手摸着他,嘴里“阿巴阿巴”地说不出话。
试了几次都无法清晰的说出这句“抓到炸弹魔了”,转过头来无助的看着诸葛平——他刚才被甘舒的一小撮火药炸在了脸上。
诸葛平只好掏出一瓶小型治疗药水,给黄发小哥灌了半瓶下去。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了,仅仅只几秒之后,黄发小哥的面部就恢复了正常。
他先是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才说:“抓到炸弹魔了。”
“好,下一个吧!”诸葛平说。
“等一下!”黄发小哥一边说着,边掏出自己的集卡书。
“我看看……我这里有3张‘离开’,这卡片虽然不是固定编号卡,但在咒语卡中属于比较紧俏的存在——因为可以卡片化的数量很少,且对于在游戏外还有家人朋友的玩家来说,能够随时随地的退出游戏是一种刚需嘛。”黄发小哥把三张卡片朝着诸葛平递过去:“这是我的谢意,请你务必收下。”
诸葛平点点头收了下来。
刚刚被甘舒炸伤的另一位哥们,也步履蹒跚的走了过来。诸葛平心想,给黄头发的哥们儿都治了伤了,也就别把这哥们晾在一边了——况且刚才那瓶小型治疗药水还剩了半瓶。
于是半瓶药水下去,这位的伤势主体上也顺利愈合了,剩下的只需要慢慢休养就行。
“我在组织里是负责收集情报的,不负责保管卡片,所以手里也没什么好东西。”他说:“这张‘偷窥’就送给您了,能侦查到指定玩家卡槽里的卡牌,还挺实用的。”
接下来的事情颇为奇观,诸葛平招呼着面前被绑了炸弹的人们,一个一个过来把手按在被捆绑的一动不动的甘舒身上,嘴里念叨着“抓到炸弹魔了”。
第四个上来解除炸弹的是一个一脸风霜的40多岁男人,他解除了炸弹之后,没往旁边走,而是看着诸葛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
诸葛平从他的眼睛里看懂了:“他在犹豫要不要给我谢礼,但是又不太舍得,可又觉得不给丢面子。”
朱葛平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走吧,后面人等着呢。”
中年男人就顺坡下驴了。
在这个中年男子之后,后面的人没再提出过要给一些卡片作为报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