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上次阴间还阳, 判官开路的事情,让宁疏的名字在阴间路上传遍,那么这次被拐妇女的事件,经由媒体的渲染,则让她名扬天下。
那日在电闪雷鸣之中看到的凤凰影不是幻觉。
傅南生也看到了, 正西方向, 有凤凰入九天, 正西,宁疏命宫所在的方向, 她....得道了。
如果说开天眼让宁疏有了当阴阳先生的潜质和天赋, 那么经历了这一次事件。
宁疏真真正正,成了有道行的大先生。
傅南生说,并不是因为她有多么厉害, 学会了多少本事,而是因为, 她救了别人。
算是一个契机, 也算是她的运气。
这个世界上,有人开天眼, 也有人永远入不了道。
追名逐利,都是为着一己私欲。
可是宁疏做的这件事情,完全不为名利, 完全凭借本心去做, 这就是善。
也许这个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 讲善良会让人笑掉大牙, 可是善就是善,无私地帮助别人,这样的人也许少,但仍然存在。
所以宁疏能得道。
她的后背脊梁,长了一根道骨,道骨即仙根。
有了这根骨头,不必走完阳间路,时候到了,她便能成仙。
宁疏听傅南生讲这些事情,还觉得挺玄乎的,她并不在乎能不能得道或者成仙,她只想过好现在的生活,痛痛快快地活下去。
-
回城之后没多久,便迎来了开学季。
开学第一天,江城一中有重要的开学典礼,请年级第一名的同学上去发表演讲,鼓励同学们,新学期要有新气象。
年级的第一名是陆铮,当仁不让。
清晨,朝阳斜照,同学们穿着规整的校服,一排排,端正地站在操场上。
陆铮走上礼台,精神抖擞,。
一整个寒假,他皮肤似乎又变白了些,看起来比之前年前瘦了些,轮廓更显分明。
他走上看台,轻描淡写地扫了扫台下。他的眼神仿若秋天的飘叶,所及之处,总能勾起人心头涟漪。
众人平时早已经习惯了陆铮冷漠的目光,然而茫茫人群中,当他锁定宁疏的时候,嘴角突然微微一扬。
宁疏望天,没接他的目光。
她所在的那一团女生,却炸开了锅。
“陆铮在对我笑哎。”
“胡说,明明是在对我笑。”
“自作多情。”
方若云凑近宁疏,八卦地说道:“他在看阿宁吧。”
易秋笑道:“这还用说。”
陆铮的演讲已经开始了,他的声音清朗,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抑扬顿挫的嗓音,吸引了全校同学凝神倾听。
然而全校唯一没有看陆铮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宁疏。
她没有看他,而是抬头,定定看向天空。
方才还晴空艳阳的天色,突然风涌云动,层层叠叠的乌云将太阳吞没殆尽。
宁疏眉心微蹙,掐指一算。
离下坤上,北方有凶。
北方,正北方。
宁疏抬头,正是陆铮所在的方向。
她隐隐预感到会出事,可是却又无法预知,意外会以怎样的形式发生。
陆铮的演讲已经进行到尾声,宁疏顾不得其他,朝着讲台所在的方向冲了过去。
“陆铮,跑!”
隔得太远,陆铮听不到她的声音,他继续演讲的收尾部分。
宁疏拿出了降魔杖,朝着礼台方向狂奔而去、
“哎呀,干什么呀!”
“别挤呀!”
“你撞到我啦!”
学生堆里引起了一阵骚动。
终于,陆铮抬起头。
“阿宁?”
“跑!”
陆铮看清了她的嘴型,反应过来,拔腿便跑,就在他刚从礼台上下来的后一秒,只听一声巨响:“轰隆。”
边上一根大柱子轰然倒塌,正砸在刚刚陆铮所站的方向,哪怕慢上两三秒,陆铮已经被砸成了肉饼。
他拿着演讲稿站在台下,惊魂甫定,看看那柱子,又回头找宁疏,宁疏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中。
所有同学都呆了,第一排的校领导更是懵逼,那根大柱子,自学校建校就有,从来没出过事,怎么会突然塌陷?
渐渐的,阳光从云层里露出端倪,凶煞之气被一扫而空。
宁疏松了口气。
劫,破了。
开学典礼结束以后,陆铮拉住宁疏:“刚刚,怎么回事?”
周围有不少同学朝着他俩投来好奇的目光,宁疏索性将陆铮拉到没人的小树林,说道:“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对劲?”
陆铮不明所以:“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身体不舒服什么的。”
“有啊。”
“嗯?”
陆铮笑了下,手握住宁疏的肩膀,很没皮脸:“你不在我身边,我身体每天都不舒服。”
宁疏无语:“你正经点了,我跟你说真的。”
陆铮舔了舔锋薄的唇,说道:“没有感觉身体有不对劲,不过最近总出事,倒是真的。”
宁疏连忙问:“出什么事?”
陆铮想了想,道:“昨天下午,参加公司旗下一间米其林餐厅的剪彩,结果彩台塌了,很多人受伤,如果不是陆简护着我,估计也跟着进医院了。”
陆铮这时候才想起来,要跟宁疏撒撒娇:“手臂受伤了,痛。”
宁疏看他一眼,终于有些不忍心:“你把袖子挽起来,给我看看。”
陆铮连忙挽起衣袖,把伤口给宁疏看。
伤口上贴着白色的药布,陆铮说:“碗大条口子,流了好多血。”
宁疏放开了他的手,陆铮连忙又把手递过来:“你再看看。”
宁疏想笑,忍住,问道:“疼不?”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