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凤身上顿时犹如万虫啃噬一般痛得深入骨髓,浑身直颤,想叫可脑中闪过南述嘱咐的话,便紧紧的咬住了嘴唇使劲的拽着南述的袖子,试图引起南述的注意。
可南述丝毫没有注意到焱凤,只是认真的听着老道说话。
老道说:“南述呐,你可知锁妖塔千年以来已经镇压了太多大妖,如今随着时间的流逝和妖物的肆掠,锁妖塔下镇压妖怪的阵法威力已然薄弱了不久的将来便会溃散。”
老道说着,脸色有些暗淡和无力:“虽然为师同诸位长老们也曾试图修补加强阵法,可无奈锁妖大阵乃是先祖位列仙班后所设的仙阵,我等凡人之力实在于事无补,只能每隔半月不断的从阵法中注入修为才勉强减慢了阵法溃散的速度。”
“可这样终究不是办法啊!我们已经老了,法力也大不如从前,总有一日会逝去,到时阵法溃散,妖孽出逃,蜀山千年的基业就亡了,天下苍生也将民不聊生!”
南述闻言心里一紧,大惊失色的同时也有喜悦慢慢冲上心头,他明白,师傅这是全心全意的信任了他,也将蜀山的未来放在了他的身上,才会和他说如此大事,遂连忙道:“师傅需要南述做什么?南述定当万死不辞!”
老道眼中闪过精光,直言不讳道:“你是千百年来最有仙姿之人,只要你位列仙班,便能以仙法修补阵法。”
南述怔住,难以置信:“师傅说位列仙班!?”
老道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
南述袖里的焱凤愣住,似乎忘记了疼痛一般,眼中有复杂的情绪。
她看过南述的根骨,南述不过是悟性高了些仙姿也是有一些,可是心性却是让她有些一言难尽,有太多欲望和情感,修仙之人需得摒弃七情六欲胸怀天下,可南述显然不是这种人。
疼痛愈来愈烈,焱凤实在受不了了,化作原形变成有着人面,七个头的火红大鸟飞出了南述的长袖,长声啸叫着直冲九霄而去,南述脸色一沉,老道大惊失色:“九婴神鸟怎会从你身上飞出!?”
南述脸色一白扑通一声跪下请罪:“南述知错还请师傅饶恕!”
老道没有说话,南述心里扑通直跳,心里想着如何解释,老道突然道:“九婴又名九凤,据山海经记载大荒之中,有山名曰北极天柜。海水北注焉。有神九首,人面,鸟身,句曰九凤。”
“又传言九凤的头每砍下一颗头便会化成一颗内丹,其内丹可活死人肉白骨,修仙之人若服下可修为大增,早日位列仙班,常人若服下可长生不老百毒不侵!”
南述没有说话,老道又道:“据为师所知,九婴乃是上古神兽,弑杀成性,冷血无比,叫时的声音似婴儿啼哭,喜吃人。其法力通天,你是在何处找到的,又是如何降住她的?”
南述抬头,脸色诡异:“南述是在山脚遇到的。”
“哦!?”老道惊奇:“速速说来!”
“是,”南述应着,将与焱凤的相遇一一告知老道。
老道脸色古怪:“蜀山禁妖录中曾记载过一段趣事,九婴千年前化一红衣女子试图尝试人间情爱却遇奸人陷害惨遭欺骗最后受了重伤逃之夭夭,之后便消失在了天地间,都说其实九婴早在千年前就魂飞魄散了。”
“为师也一直以为是这般,毕竟千百年来从未有人听说过九婴的足迹更遑论其样貌,却不想消失千年的上古神兽竟然出现在了我蜀山!此乃天意啊!”
南述一向悟性极高,又自小在老道的座下长大,自然知道老道的心思,眼中闪过暗光:“师傅莫不是想——。”
南述话语顿住,作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老道细长的眼中满是算计,将一番小人之言说得堂而皇之:“她生性凶残,弑杀成性,能成为我蜀山大道成就的助力已是恩赐和大德。”
南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只觉得讽刺,可又说不出话来,毕竟他留焱凤在身边的原因也是有私心的。
他也希望能用焱凤的一条命救回铃音的命,毕竟焱凤有九条命,如今丢了两命都没事,再给他一颗内丹也没事的吧!可师傅如今却是想要杀了她!
他是不是错了?
南述心里突然茫然后悔起来,有了一丝负罪感,只希望焱凤不要再回来。
老道抬头看了看焱凤离开的方向,对南述交待道:“若为师猜的不错,那九婴定然还会回来找来,你便好好的稳住她!待为师同长老们商量一番再作打算。”
说完,老道不等南述回答,便转身抬步想要离去,南述脸色发白心里愧疚下意识的想要拒绝,急冲冲叫了句师傅,老道停住脚步,回身疑惑的看着南述:“何事?”
南述张了张嘴,突然想起刚遇到焱凤时,焱凤对着他垂涎欲滴的模样,心里的愧疚压了下去,扯出一个笑容,拒绝的话咽了下去:“没什么,南述想说一定不辱师命。”
可其实不是,南述只是不放心,重新走了回来在门上施了一个法而已。
焱凤仔细的听着脚步越来越近然后又愈来愈远,一脸茫然的重新走近门边。
他不回来吗?
如此想着,焱凤不知不觉的走了过去,可焱凤才走到门边,手才碰到门,门便发出了一道强光,把焱凤震得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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