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根本就走不动路了,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他们何曾见过这种血腥的情形?
即便是那些江湖势力,此刻也都是有些紧张。
如此狠辣之手段。
江湖也少见。
这位督主是个凶残的人物。
“杀!”
当然,那些官员们惊恐,但国公府的黑衣人却没有受到太多影响。
他们也曾是经历过真正的厮杀的。
王氏的那满门,就是这些人负责杀的。
鲜血,不能带来恐惧。
反而能给他们带来刺杀的动力。
一声暴喝。
这剩下的二十多名黑衣人,已经是不分先后,冲向了陆行舟。
刀剑飞舞,化作了无数道光晕。
几乎瞬间便是将陆行舟的周身给笼罩了起来。
“来而不往,非礼也!”
“请诸位也收下咱家的大礼!”
面对这铺天盖地的杀意,陆行舟依旧是那副淡然,冷漠的表情。
他笑了笑。
左右手互相交叉,手掌心里各自出现了袖里刀的阴刀和阳刀。
咻!
他的身影再次动了。
方寸。
配和袖里刀。
咻!
他的身影好像是一下子出现在了这一片天地的四面八方。
足足有十几道残影。
他出现在了正对着自己掠来的两个黑衣人中间。
左右手的刀,分别戳进了他们的心脏正中。
噗!
鲜血飞溅。
两名黑衣人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他的身影又出现在了侧面的那三名黑衣人的中间。
三名黑衣人的刀剑,不分先后朝着他砍了过来。
他左右手上的袖里刀横扫。
噗!噗!噗!
三名黑衣人的脖颈被划开了巨大的口子。
鲜血流淌。
他的身影又是出现在了另外一处。
陆行舟的速度很快。
因为他从沧江口一路赶回长安城,交手颇多。
也有不少生死。
他这一路上,感悟颇多。
而这几日。
在长安城里颇为的安稳,便是将这些感悟,全部都整理归纳了起来。
并借此将自己的武功更提升了一个台阶。
虽然还是先天初期。
但他已经是初期的顶峰。
到了那个瓶颈。
只差一个机缘,便是能够进入先天中期,胎息境界。
所以。
此时此刻的陆行舟,实力根本不是这些黑衣人能够想象的。
黑衣人虽然强横。
但最多,也不过是气境巅峰而已。
对他完全没有威胁。
噗!噗!噗!
短暂的交手,电光火石。
陆行舟的身影又是从四面八方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原点。
他手中两柄袖里刀,都是低垂着。
鲜血正慢慢的从上面往下流淌。
血滴落在地面上。
缓缓扩散开。
噗通!噗通!噗通!
那些个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的黑衣人,则是纷纷落地。
有得人直接跪下,有得人在半空之中失去了力量,坠落下来,还有的人冲到了陆行舟的面前,却已经没有力气更进一步,瞪大着眼睛,倒在陆行舟脚下。
所有人的身上,都有鲜血。
但并没有多少痛苦。
因为。
他们都是一刀致命。
场面有些死寂。
文武百官变的格外震骇,他们没有想到,陆行舟这么厉害。
那些江湖势力,也是心生恐惧。
如此陆行舟。
不仅手段残忍,更是武功卓绝。
招惹不得。
招惹不得啊。
“来人。”
杀光了所有陆行舟派来的黑衣人,陆行舟从袖口里逃出了一张白色的手帕,将刀锋上的鲜血慢慢的擦拭干净。
然后看向了对面的陈慷。
“卑职在!”
陈慷轰然拱手,单膝跪地,
“请督主吩咐。”
陆行舟将两柄袖里刀插入了袖鞘之中,然后冷笑着吩咐道,
“去把徐盛荣父母的坟,给咱家刨了。”
“尸体悬挂于咱们东华门口,暴尸三日。”
他本想连整个国公府的坟都刨了。
但,徐北鸣和老皇帝的关系毕竟不一般,他不能做的太过火。
而且徐北鸣乃真正的大魏朝功勋之人。
大不敬的话。
会引起天下反感。
他虽然不能结党。
但也不能真的把东厂置身于完全孤立之处。
所以,只能刨徐盛容父母的坟。
但这也足够了。
“陆行舟,你太过分了。”
“国公府乃世代忠良,哪怕是出了徐盛容这样一个逆子,你也不能牵连死者,刨国公府后人的坟吧?!”
“死者为大,你这行径太过下作!”
然而,陆行舟话音落下,这人群里立刻传出了一个不一样的声音。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瘦削的年轻男子。
他没有穿官服。
不是官员。
从他身上穿着的衣服来看,应该是位书生。
他说话的时候,与他同行的两位同样装束的年轻男子,纷纷脸色大变。
其中一人立刻后退了两步,和这人分开了距离。
而另外一人,则是连忙伸手去拽这名书生。
他们是国子监的人。
今日过来。
倒不是来给陆行舟恭贺,也不是来拍马屁的。
只是原本去讲学,要走这条路。
因为这里拥挤,便是被迫给堵在了这里。
他们看到了那些黑衣人。
也看到了陆行舟杀那些黑衣人的过程。
原本。
他们对陆行舟大庭广众之下,私自杀人而有些不满的。
但鉴于那些黑衣人也做得很过分。
杀了固城王氏全家。
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他们这才是没有说话。
不过,当他们听到了陆行舟要刨徐盛容父母的坟墓这句话的时候,终于是忍不住了。
尤其是这说话之人。
他叫苏安邦。
是国子监里有名的才子。
也是国子监大儒,沈秋鸿,最中意的关门弟子。
未来定然是要成为大魏朝文坛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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