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拉客的脚踏三轮车,从明年起,也消失了。
但运货的平板车,还是存在的。
不过今年,京城的大街小巷可是很多这种拉客的人力脚踏三轮车,而且车费不便宜,抵普通工人一个星期的公交车费,加一点钱,甚至都可以坐出租车了。
虽说在夜晚,光线不好,但夜晚车少,加之周君君穿着打份比较好认。
她穿着连衣裙,还烫了发,当然是稍微弯了弯那种烫,不是烫成了卷发。
为这事,周君君还被班主任批评了好几次。
话说,从明年开始,也是不能烫发了。
一些演员、外交人员等特殊职业要烫发,还要单位开介绍信。
……叶胜骑了一段,很快就发现周君君就在前面。
他正想加把劲,追上去的时候,三轮车停了下来。
只见周君君下了三轮车,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原来,他们已经来到了出租车固定停靠点。
叶胜赶紧骑过去,停好自行车,也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司机眼看快下班了,竟然来了一个客人,当然有些不高兴。
这出租车是公家的,他们拿的是死工资,不是搞承包或拿提成的。
但他们也不敢拒载,这点觉悟还是有的。
“同志,去哪里?”司机口气有点不好。
“跟上前面那辆车就行!”叶胜说道。
司机一皱眉,看了叶胜一眼,大概猜测叶胜的身份,或猜测叶胜的目的。
不过,他没说什么,发动汽车,跟了上去。
由于街上汽车是真的少,所以,不容易跟丢。
但车少有利也有弊,就是很容易被前车发现他们在跟踪。
叶胜不管这些,而且就算被对方发现了,也没什么,他的目的是保护周君君,不是跟踪到对方老巢。
跟到一处较为偏僻的路段时,前方出租车慢了下来。
“超过去,拦住这辆车!”叶胜说道。
“超过去可以,我可不敢拦!”司机没听叶胜的。
当超过前方出租那一瞬间,叶胜看见,周君君坐在副驾驶室,两眼紧闭,一副人事不醒的样子。
开车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阴鸷中年人,他冷冷地看了叶胜和他出租车上的驾驶员一眼,没说话,也没加速和减速。
“周君君,你怎么了?!”叶胜冲对方出租车喊道。
见已经超过对方有几十米了,坐在副驾驶室上的叶胜把牙一咬,左手突然抢过方向盘,向右急转。
出租车司机吓了一大跳,赶紧用力争夺方向盘的控制权,同时骂道:“你干什么?!找死不是!”
叶胜没理他,另一只手也加入争夺方向盘的行列。
司机眼见争夺方向盘失利,赶紧踩刹车。
伴随刹车的嘶鸣声,出租车在一片尘土中停了下来,刚好横在路中间,挡住了后车的去路。
当后车的刹车尖叫声响起的时候,叶胜眼尖,在扬天的灰尘和刺眼的车灯中,他看到,阴鸷中年人右手举起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
叶胜心里大骂一声“艹!”赶紧低头趴下,同时左手也没有忘记将出租车司机按趴下。
他们头刚往下低了低,就听见“砰”“砰”两声,右车窗的玻璃被打碎了,两股尖啸的风声,一前后,一股从头皮掠过,一股从脖颈上方掠过。
紧接着,阴鸷中年人驾车一个急转,绕过叶胜的出租车,发动机轰鸣着,向前疾驶。
“快,那人是坏人,快追上去!”叶胜手指前面,叫道。
可片刻后,司机一点反应都没有,叶胜转头一看,见司机趴在方向盘上发抖。
“我的话你听见没有!”叶胜大声道。
司机这才转过头来:“你还是下车另找车子吧,对方手里有枪,我…我不跟了。”
“抓坏人,抓特务人人有责,你怎么这么怂啊!”叶胜骂道,心里着急地要命,还有一丝后怕。
“我只是开出租的,可对付不了持枪特务,别拿大道理压我。”
“你下车!你不追我追!”叶胜说道。
“不行,这是我开的车,凭什么让我下去!”
“你怎么这么磨叽,废话也多,真是气死我了!”叶胜说着,见座位旁的小斗里有一个扳手,赶紧去拿。
还好他手快,司机也刚好伸手去拿,想拿这把板手壮一下胆。
叶胜拿到扳手后,凶狠地朝着司机挥舞几下:“赶快下车,不能我把你砸晕了,把你放在车窗前挡子弹!”
司机一抖索,吓得拉开车门滚下了车。
叶胜赶紧坐上驾驶位,一踩油门,出租车就像脱僵的野马,发动机轰鸣着向前冲去。
司机看到扬长而去自己的出租车,跺脚道:“我的车!这可怎么办!……要不,赶紧报告派出所……对,报告派出所要紧!”
叶胜开着对他来说,就是老爷车的出租车,将油门踩到底,在大街上飚起车来。
那狂飚的速度……其实连破百公里都没有,让街上的行人和车手,纷纷躲避。
“开这么快,有啥急事?”这是口下留德的人。
“开这么快,赶着去投胎啊!”这是口中缺德的人。
……
这么一阵快赶快驶,还真让叶胜追上了那辆出租车。
他可不敢逞英雄,把车贴上去或并排走,更不敢超车,然后急刹车横在路中间拦车。
这纯属是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他还没有那么莽。
至于把前车撞翻,那不可能,周君君还在车上呢,你可以不在乎敌人的死活,但周君君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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