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缠着小天狼星打听了十分钟,就把彼得秘密干了一个半月的工作问得清清楚楚,果然是教父,不舍得对教子有一丝隐瞒。
三个孩子执意要留下来帮忙,彼得抬起头,疲惫地说道:“不用了,好不容易考完试,快出去玩吧。哈利,你不是还要准备三强争霸赛比赛项目吗?”
“不,我要留在这里帮忙,”哈利倔强地说道,“巴格曼先生带我们看了场地,相比在俱乐部学到的东西,第三场比赛实在太简单了,再说我本来也没想参加那破比赛,冠军给塞德里克又怎么样?我也想和伏地魔战斗!”
“快出去!别在这里添乱!”彼得故作严厉地说,“出去出去,否则我给格兰芬多扣三十分。”
“教授,您不能给格兰芬多扣分!”赫敏昂着头说道,“现在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学年也就结束了,教师不能再行扣分……”
“那我就给斯莱特林加三百分,”彼得冲他们摆了摆手,“听着,你们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伏地魔的力量不是你们能抗衡的,假如你们实在想帮忙做些什么,不妨去看看斯内普教授,问问他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好吗?”
“去就去,”哈利有点赌气地嘟囔了一句,“总是这样,总是把我们当成小孩子……”
“你们就是小孩子嘛。”说着,彼得重新低下头,精雕细琢地用杖尖在一处魔法回路节点上点了一下,激起一小片绿色光芒。小天狼星哄着三个孩子出了办公室的门,哈利、罗恩和赫敏一边穿过走廊,一边飞快地交谈着。
“哈利,你不会真要去看斯内普教授吧?”罗恩担忧地说,“格兰芬多这下真有可能被扣掉三百分。”
“嗯。”哈利没好气地说道,“佩迪路教授本来就以为我们害怕伏地魔,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连斯内普教授都怕吧?”
“不是——但他的脾气真的很坏,不是吗?”罗恩停下了脚步,“而且我们见了他的面要怎么说?‘嗨,斯内普教授,我们从您亲爱的老同学小天狼星那里听说您快死了,觉得您怪可怜的,所以——’”
赫敏拽了罗恩一把,“别说那么不吉利的话!我们可以说自己是来问魔药课考试题的,对吧?唉,这可不是我瞎编的!这次考试我答得的确很差,我有整整两处不太确定的地方,一处是第三十五题的第二小问的第五个小括号的后半段,另一处是……”
“得了吧,快别说了!我知道你考得超好了!”罗恩叫道。
三个人吵吵闹闹地转过了走廊拐角,融进了期末考试后轻松快活的人群里。小天狼星关好办公室的门,打了个哈欠,“——到底还是小孩子啊。”他带着一脸慈祥笑容说道。
夜晚,彼得和安多诺娃研究着办公桌上一张巨大的英国地图,安多诺娃带来了上次探测黑魔法时用过的装置,把它和地图用魔法连结在一起。
小天狼星趴在放着蛇怪澡盆的桌子上睡着了,脸颊下面枕着蛇蛇的肚子。
彼得虚弱地捂着额头,不免感到头晕目眩,他昏沉地想道,抽屉里放着醒脑药剂和增强剂,假如今晚就能找到伏地魔,他要调整一下状态再加入战斗。
“彼得,你快休息一下吧。”安多诺娃柔声说道,“这部分工作我来做就好,你太劳累了。”
彼得轻轻摇头,身体靠在椅子上,把头后仰,他感觉自己已经快要睁着眼睛睡着了。安多诺娃用细腻的手按摩着他的太阳穴,她手臂的每一个动作都带来一阵清香的微风,朦胧间,他回忆起一些十多年前的生活片段。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哈利、罗恩和赫敏栽栽歪歪地走了进来,膝盖软得像要反折了一样,三个人的手上都划满了小口子,罗恩一直在不停地打嗝。
彼得睁开眼睛,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这是?”
“我们去看了斯内普教授。”赫敏有气无力地答道。
“然后……他这是给你们上刑了吗?”彼得半笑半恼地说。
哈利说道:“差不多吧,他让我们帮忙熬药水,顺便把竹节虫磨成粉末、去掉角蟾的内脏、用小刀把狼毒草的根系削细、分开雏菊的雄蕊和雌蕊……”
罗恩也诉苦道:“然后—嗝—快结束时—嗝—我搅拌坩埚时用力大了一点点—嗝—锅里那些该死的、没熬好的药溅到了我嘴里,嗝——”
“他本人在做什么?”彼得一边引着哈利、罗恩和赫敏绕过绿色咒文走进屋,一边温和地问道。
“不知道,他一直坐在办公桌后面,时不时指挥我们,”哈利说,“我没看错的话他好像在写论文。”
“他还说我—嗝—把期末考试题答得一团糟,”罗恩嘟囔着说道,“我们可是自愿服务的,但他对我们的态度和关学生禁闭时一个样,果然—嗝—毒蘑菇是不会改变它的斑点的。”
“别这么说,罗恩。”赫敏责备地说道,“你看不见他一直在用左手写字吗?他的右手肯定已经不能活动了,他不叫我们帮忙,难道还能自己干吗?”
罗恩的声音一下子就低了下去,“道理是这样的没错,我也不介意多干些—嗝—活,但他为什么不能对我们和气一点儿呢?”
“好了好了,西弗勒斯本来就不好相处,指望他变得亲切和蔼,还不如指望历火能用来煮茶喝。”彼得递给罗恩一小杯具有缓和作用的魔药,安多诺娃接替彼得伏案工作着,“你们来得正好,咒文回路就快完成了。”
哈利的绿色眸子亮了起来,“您同意让我们一起去对付伏地魔了吗?”
“不。”彼得斩钉截铁道,“邓布利多教授已经和博恩斯女士打了招呼,魔法部傲罗办公室随时待命,你们现在还没有成年,不要想着做傻事。不过,你们可以见证这一刻。”
彼得向哈利展示着那张大幅英国地图,“咒文回路被启动以后,整个英国都会看到绿色的咒文网络,尽管我把咒文网络的大部分放到了地下,但这仍然将是盖勒特·格林德沃火烧巴黎以来最大规模的违反《国际保密法》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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