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回到了以前住的地方,虽然她不在国内,但家里经常有清洁工来打扫。
寒嘉许知道秦初言和禾月多年不见,一定有很多话想说,便自发地给她们留了私人空间。
这么一趟来回,也快接近正午了。
于是寒嘉许带着小家伙出门去超市买菜,打算做一顿饭接风洗尘。
禾月扯着秦初言进到房间,询问道,“你真的就没有任何想法吗?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你只要点个头,他就自己过来。”
秦初言还是摇头,“朋友之间是不可能产生爱情的,他总有一天会看清楚的。”
寒嘉许一直都在等秦初言的首肯,就像禾月所说,只要秦初言点个头,寒嘉许就会过来。
寒嘉许的爱,隐晦而炽热,温和而耀眼,但他怎么也等不到秦初言的答复。
秦初言注定要辜负这份浓烈的爱。
禾月知道秦初言是一个只要自己拿定了主意,就不可能再改变的人。
“我懂了。”禾月只好表示尊重女主的想法。
此时,门口传来声响,寒嘉许回来了。
四人一齐吃了顿饭,又说了许久的话,到了很晚的时候,秦初言才回到家。
秦初言洗完澡趴在床上,想着今天禾月对她说的那些话。
寒嘉许,寒嘉许,寒嘉许。
秦初言今天已经听禾月说了很多次这三个字了。
但不知为何,她脑海里竟然全都是那个宽厚温暖的怀抱,结实有力的肩膀,挺拔耸立的背影。
秦初言眼神开始涣散,思绪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梦里出现了那个她脑海里的人。
是薄湛。
次日,秦初言整理好着装去到公司。
这段时间秦初言再也没有见过薄湛,而两人的公司上却有了些业务往来,所以难免会在会议上见到对方。
今天,会议室召开会议谈话交流,薄湛也在场。
秦初言毫不惊讶,她装作不认识薄湛的样子,继续进行着自己的汇报分析。
薄湛见秦初言假装不认识自己,内心失落的同时,也默默地好好配合秦初言表演。
会议散场结束后,秦初言和薄湛同时踏入一部电梯,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走上前触两人的霉头。
两家公司的人,谁不知道秦初言和薄湛两个人的二三事?
于是众人都极有默契地等待下一波电梯。
电梯门应时关上,原本能容纳三十个人的电梯只进了两个,显得格外空荡。
秦初言低头不断地扯着自己的衣角,薄湛嘴角紧抿,抬头一直看着天花板上的倒影。
两人沉默许久。
最终秦初言先打破了困境。
“谢谢你。”秦初言说道。
薄湛眼眸微闪,内心了然。
他就知道,秦父的事情瞒不了秦初言。
薄湛声音微哑,“应该的。”
秦初言不接话,两人继续陷入了沉默。
应该的?什么是应该的,她秦初言现在和薄湛毫无关系,再怎么样也轮不到薄湛来付医药费,贴心请医生。
他们两都心知肚明,但又都装作糊涂。
薄湛知道他该说些什么,他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秦初言,“你最近还好吗?”
现下除了他们两,再也没有外人,假装陌生人好像对现在来说有些嘲讽,秦初言也不再沉默。“挺好的,一个人的生活,很自由。”
薄湛闻言,久久不再言语。
突然间,电梯出现故障,突然猛地停住了,里面的灯也全黑了。
秦初言幽闭恐惧症发作,整个人开始发抖,她正要摸索着墙面蹲下。
薄湛第一时间来到秦初言身边,抱住了她,顺着她的背安抚秦初言的情绪,“别怕,有我在,我一直在。”
秦初言感受到熟悉温暖的怀抱,一时间差点没忍住要痛哭出声。
她掐紧了手心,指甲深深地陷进肉里,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薄湛似乎是知道什么,他迅速地抓住了秦初言的手,强迫地撑开她紧攥的手心,十指相扣。
“有我在,不要伤害自己,你不是一个人,初言,你不需要压制住你自己。我永远是你最结实可靠的后盾。”
秦初言挣扎着想挣脱开薄湛的手,却被他更强而有力地压制住,最终秦初言放弃了抵抗。
她将头埋在薄湛的怀里,迷恋着这个温暖的怀抱,周围的幽闭和黑暗仿佛离她远去。
“薄湛……”良久,她轻声开口,细小的声音在安静的环境下清晰可闻。
她听见薄湛心跳声逐渐加快,胸膛振振。
“我在。”
下一秒电梯忽然来电了,刺眼的光芒让秦初言忍不住眯起眼睛。
与此同时,电梯门突然打开,秦初言吓了一跳,赶紧推开了薄湛,背身过去整理仪容。
电梯门一打开,孙云帆就刚好看到了秦初言推开薄湛的这一幕,他诧异地咋舌。
已经分开的两人竟然抱在了一起,看来是离复合不远了。
薄湛看向孙云帆,两人相顾无言,孙云帆朝他颔首一笑。
薄湛眼神逐渐寒冷,不该出现的人突然出现在此,除了找秦初言谈孙婉约的案情,薄湛想不到其他能让孙云帆出现的理由。
虽然薄湛很不想让秦初言跟孙云帆这个人接触,但事实就是这么事与愿违,现阶段的秦初言和孙云帆是少不了接触的,除非秦初言洗清了冤屈,证明自己。
果不其然,孙云帆在跟薄湛打过招呼后,随即对着秦初言道,“秦初言,我是来和你谈一下案子的进展的,有空跟我聊聊吗?”
秦初言转身,这才发现原来站在门口的人是孙云帆。
她点头,“好,地方你来定吧。”
说着,秦初言跟着孙云帆打算离开公司,走到门口时又停顿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低着头看不清神情的薄湛。
秦初言嘴唇微张,想说点什么,最后又被理智说服,转身不再去看薄湛。
孙云帆注意到秦初言的动作,随口说了一句,“你们不是分开了吗?放不下?”
秦初言否决,“我已经放下了,我现在很清醒。”
孙云帆听及此,只是笑笑不说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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