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处空旷的大殿,大殿之内一张巨大的江山社稷图悬浮在大殿半空。
皇朝皇帝看着图江山社稷图边缘,一处模糊不清的地带面有忧虑。
皇朝丞相陈三省和龙虎山天师张道陵争得不可开交。
“张道陵,人人都知你张氏子弟,有人在山河境界担任高位。难道你为自家子弟在山河境界能安稳高坐,就置天下苍生于不顾,在掌握武界人族方向的皇帝面前寡廉鲜耻大言炎炎吗?!”
张道陵被气笑了:“陈三省啊陈三省,人人夸你一代贤相,想不到你竟是利欲熏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蠢货!”
“咳!道长注意言辞。”
皇帝咳了一声不得不对张道陵稍加提醒。
“皇帝恕罪,是贫道失态了”。
张道陵平稳一些情绪:“丞相,方才所言可是你的心里话?”
陈三省笑了:“老夫从来不说心里话,只说实话”。
张道陵摇头:“未见真心,何以言实!贫道素来听闻劫帝与丞相政见不和。丞相力主除去劫帝,难道不是为了借此事清除异己吗?劫帝战力之强众所周知,若要除去劫帝,皇朝必有所伤。何况山河境界底蕴深厚,一旦因此与皇朝生隙,甚至一怒之下直接和皇朝开战。后果谁来承担,谁又能承担!届时劫难未至人族底蕴先削三分,丞相不怕因一己之私成了人族罪人吗!”
“如此,本相倒要问问道长,不知道长口中所谓大劫源于何时?”
张道陵眉头微皱:“三年以前”。
“因何事而起?”
“劫帝渡神劫。不过此劫早酝酿多时,劫帝渡劫不过是一个引子,就算没有劫帝渡劫之事也会有其他的引子”。
“劫难源头现在何处?”
“在劫帝体内,不过此劫非终劫,而是始劫。劫气劫运早已经笼罩诸界,我武界人族之劫,早早被观测到反而是好事”。
“此劫既然因劫帝而起,又是劫帝所孕育,甚至至今仍在劫帝体内。道长怎么就肯定,除掉劫帝大劫不会一同被消灭呢?道长空口白牙让我等如何能够相信!”
“这……?”张道陵想了想:“贫道无法证明这一点,但劫难不会因为一时沉寂而消失。即使除去劫帝,劫难也绝对不会终止。而是会继续积蓄更强的力量,酝酿更大的灾难。贫道可以肯定,此次劫难早可以脱离劫帝自行成长,除掉劫帝只会让劫难势大难制。而且贫道说过劫难暴露在眼下反而是好事。其他几界如今只知道劫难将至,却不知道该怎样防备……”。
“道长竟然还在信口开河!”陈三省打断张道陵:“你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无法证明,让我等如何采信!要知皇朝不仅强大,至今日也已经极为臃肿。所做出的每一项重要决策都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和精力去执行。道长难道想只凭一张嘴说动天华这个庞然大物按道长的意思行事吗!”陈三省并不讳言皇朝的弊端沉珂。
张道陵沉默了,良久才说道:“这是天机所……”
“道长不要再说这些难知难测神神道道的东西,我儒家不信这些!”
又一次被陈三省抢白打断,张道陵也有些火大:“既然如此又为何召贫道来此,是皇朝礼部、司天监、天机阁无人了还是国师病殁了?”
“天师切勿动怒”,皇帝终于又一次开口。
张道陵一拱手:“皇帝,恕贫道才疏学浅本事低微,只会些神神鬼鬼之事,入不得天家法眼,贫道告辞!”
说完甩袖离去。
陈三省摇了摇头叹息一声。
“如何?”皇帝问道。
“和国师所言大同小异,而且更加可靠。国师入朝多年,行事比起当年更加圆滑稳妥。话不说尽,情有可原。不过老臣刚才已经和张道长说得很明白,道长仍不愿如国师一般入朝,这始终是个麻烦”。
“计将安出?”
“可借由此次大劫之事申之以大义,迫其入朝”。
“不妥”。
“可许之以左国师,位在圆觉大师之上,另暂许其劫后归隐之诺,并担龙虎天师之职”。
皇帝想了一下仍然摇头:“不妥”。
“老臣才思已竭,计无所出,可召集群臣共商此事”。
“此事不宜声张,仍是不妥”。
“可开小朝会”。
皇帝终于点头:“善!”
天障山上一切终于尘埃落定,来自各个势力的人陆续散去。
方天行一行来到方良羽面前。
“山河之主,我等有礼了!”
“各位前辈有礼”。
双方各自见礼后方震业开门见山:“劫帝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找你的原因”。
方震业说着让开身来,使方天行能直面劫帝:“这位是方家老二的儿子方天行,你应该见过”。
方天行跪在地上激动得满脸通红:“侄儿方天行拜见四叔!”
方良羽微笑道:“贤侄请起”。四叔话音刚落,方天行感到一股奇特的力量加身,使自己无法再跪在地上。
“这位是梅溪的夜听风长老吧。良羽久闻长老大名,只是一直缘锵一面,今日一见果然仙风道骨不同凡响!”
“劫帝大人知道老夫?”夜听风顿时来了兴趣。
方良羽点了点头:“数百年前夜长老也曾是威震天下的人物,只是后来避世修行才渐渐不为世人所识,天行对长老自然是了解的”。
“哈哈哈,想不到劫帝大人这样的风云人物,竟然还知道如老朽这般数百年前的人物,老朽真是面上有光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