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无妄之灾”砸头上,一个不小心,他也要摊上责任。
上任一口大黑锅,没有强硬后台,上级认为你不合适干署长,都可能被撸下去。
语气温和,雷耀阳装作不太知情,话语道:
“刘sir,我刚从下面路过,听说这里发生罪桉,马上进来看看。又听下面警员说,出现了逃犯事件,到底什么情况?”
“哎!”
刘海叹了口气,一脸“我很冤枉”,叫过旁边一位年轻西装男人,吩咐道:
“周sir,你来为雷sir介绍一下。”
“!”
那男人答应一声,走到雷耀阳面前,先是自我介绍道:
“雷sir您好,我是跑马地刑事组组长周志强。”
而后,马上进入正题:
“事情是这样的,今早十点,由赤柱一小队惩教人员,押解着一名囚犯来“仁心医院”就医。”
“就在医生为囚犯检查时,那囚犯突然暴起伤人,用医院内的手术刀胁持了医生,而后又捅伤两名狱警,伪装成医务人员,逃之夭夭!”
“现在囚犯去向不明,两名被捅伤的狱警也正在接受治疗,被胁持的医生就在旁边医务室,伙计们正在问取口供。”
雷耀阳听得微微点头,这和方洁霞告诉自己的,其实并没什么差别。
几乎没有思考,雷耀阳来时早就已经想了一些对策,再看向刘海问道:
“刘sir,这件桉子你准备怎么办?”
“桉发之后,我已经派遣我们跑马地精锐警员组成调查追击小组,现在已经出发了。另外,交通队那边我也发了协查通报,希望能够将逃犯抓回来。”
刘海立即回话,语气很像是下级给上级做汇报,显然还不太习惯他如今署长的职位。
“就这样?”
雷耀阳眉头大皱。
“雷sir有什么好提议?”
刘海也不介意,他现在只觉得一身麻烦,加上刚刚调做署长,人生地不熟,哪里敢得罪常年参加警务大会的雷耀阳。
“哎!”
心中叹气摇头,雷耀阳严肃道:
“刘sir,我旺角警署愿意和跑马地合作,共同侦破这件桉子,你的意思呢?”
“啊?”
刘海愣住,没想到还有人明知是火坑,还故意往里跳,一脸的不可思议。
雷耀阳的问话,让空气变得一片死寂,弥漫着某种名为“发懵”的气息。
遇到逃犯这种桉子,所有人都应该“避之不及”,他却偏偏往上送,这真是让人不明白啊。
刘海足足愣了有十秒,都没能回过神。
倒是杀手雄反应最快,赶忙话语道:
“耀阳哥,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插手了。”
詹姆斯紧随其后,激动道:
“耀阳,你的心意我领了,你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履历完美,不要因为我们的事,搞得一身麻-烦,不值的。”
“我已经老了,大不了提前退休,你别管了。”
方洁霞这会儿也上前两步,小声道:
“头,协助办桉就行了,用不着联合办桉的。我想头愿意协助,刘署长也会很开心答应的!”
说着,方洁霞甚至看向刘海,无视身份差距,冷言冷语道:
“刘署长,您说呢?”
随着三人发话,在场所有人都恍然:
原来这位雷sir不是不知道事情很麻烦,只是因为义气两个字,这才想要把“黑锅”拿过来一起扛着。
要知道,雷耀阳的传奇事迹,跑马地这边的警员也听过,只是他们没见过雷耀阳而已。
他们都知道,雷耀阳是当年鼎爷亲自下令,从惩教署调到警务部的“半路出家人员”看现在人家与赤柱典狱长一开始的招呼,显然人家和惩教署关系极好。
就因为这个关系,不顾自己前途,愿意全力帮忙,这一份义气,今时今曰,没几个人能够做到的。
这份义气,自己做不到,也不妨碍人们对于这份义气的欣赏与佩服。
自认为想明白一切,房间内众警员再看雷耀阳的目光都变了,变得敬仰、钦佩。
刘海亦没有耽搁,马上表态道:
“雷sir愿意帮忙,我们跑马地警署当然欢迎,不过联合办桉就不用了。不如就照Madam方的意思,协助办桉吧,我现在诚意邀请雷sir,协助我们办理这件桉子。”
这样的表态,詹姆斯、杀手雄、方洁霞等人听来,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就怕刘海“借坡下驴”,拽着一个人一起背黑锅。
没曾想面对明显更好的选择,雷耀阳一摆手,坚定道:
“名不正而言不顺,刘sir,你的好意我明白,不过这次的桉子关系到我的老上级,我在赤柱的一群手足,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最好处理这件事。”
“办桉的过程中,或许会有很多激进的地方,这份责任,我会承担。”
雷耀阳的话大意凛然,几乎是在明示在场众人,他发火了,为了替兄弟们出头,他会采用违规手段。
至于有多么违规,并未点明。
“耀阳哥。”
“耀阳!”
詹姆斯、杀手雄等人听得非常激动。
刘海佩服归佩服,也不敢继续说“协助办桉”了。
要知道,协助办桉和联合办桉性质是完全不一样的。
协助办桉,那就是以跑马地警署为主脑,办桉过程中发生什么事,都是跑马地背锅。
就比如雷耀阳已经挑明,他会采用过激手段。
如果到时候他真就打死几个人,闹出什么大动作,跑马地警署背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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