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见那个男生从“无人店铺”拿走了第二包方便面,老龙头的心里一紧。
一方面,他为赵刚和大苗子他们抱不平,担心他们吃亏,本来就是点点利的小本生意,哪儿经得住这么拿呀!另一方面,他也不希望看到好端端学生,因为贪图一丁点小利,把内心给熏坏了。
那会儿的大学,校风严肃,校规严谨,有几条红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比如偷盗,就是校方绝对不能原谅的问题,一旦被发现,立即开除。
出于保护学生的目的,只要价值不算太大,一般是不会移交司法机关的。牢狱之灾可免,但学业必须结束了,就是开除了事。那么要想继续读大学,就只能“从头再来”了。
反正岁数还不算大,再经历一次高考也没什么大不了,那就再考吧。
当然,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这种情况下,一般都不会再报刚刚把自己“除名”的学校作为自己将要报考的目标校,“好马不吃回头草”嘛。
阅历丰富如老龙头,自然知道,管不住自己私欲的人,是很容易因为内心失控而捅娄子的。这会儿贪的是一包方便面,那么将来不定会往自己兜里揣什么呢。
在老龙头的眼里,这种行为就叫“叛变”,由一个好人,“叛变”成了一个有坏念头的“坏家伙”了。
在那时的大学里,除了偷盗,另一个不可以被原谅的问题是“怀孕”,当然这是指女生,如果哪个女生被发现怀孕,那么等待她的命运就是学校除名。
而导致女生怀孕的人,情况就会复杂一些。如果是本校同学,那么处理方式与女生一致,也是除名,这没什么好说的。
如果是外校的学生,即使身份暴露出来,人家学校不予追究,或装聋做哑,只要女生没有什么要求“负责”的诉求,一般也不会有什么事。
若是男方是社会人员,那就更没事了,连一根毛都不会伤着。
这样看来,这种处理方式对当事女生其实极不公平,从处置上说也着实用力过猛,极有可能会毁了人家的一生。实际上确实也改变了一些女孩子的命运和人生走向。但大家似乎都见怪不怪,也许是事不关己,也许是殊属无奈吧。
那个男孩,也就是咱们叨咕了好多回的“小叛徒”,其时正处在情浓意切阶段,而且似乎已到“临门一脚”的紧要关头。
校园之大,一直以来竟搁不下两个相亲相爱的人想亲热亲热。
而经过前不久的一番骚操作,困扰俩人的所有难题一下子全给解决了。
小叛徒竞聘成为校广播室的播音员,与先到那里一步的女友得以胜利会师。
跟别家的学校不一样,在电影学院里,想当个校广播员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随便换个其它学校,同学们来自五湖四海,说话自然是南腔北调,即使是讲普通话,多数也是带着各自口音的。
咱们从北往南说吧。据说,有相当不少的东北朋友,天然就认为自己讲的是普通话,在家怎么讲,在校园里也怎么讲。
人家之所以能有这样的自信,也不是没有理由,因为在其它许多地方,特别是南方,人家是压根分不清东北话跟普通话之间的区别的。
换句话说,对于相当多的地处全国其它各地的同胞来说,仅就讲普通话这一点来讲,终其语言能力的上限,也未必能达到“东普(东北普通话)”的水准。
华北地区说起来离普通话的发源地最近,口音理应普遍较为标准,但事实上却不是这样。
除了普通话之乡——HEB省CD市滦平县跟普通话零差异以外,整个华北地区的口音,包括BJ市中心的地道京腔,都跟标准普通话有着或多或少、或大或小的差异。
但这个区域的人有个得天独厚的优势,那就是学普通话相对容易,把方言“撇”过来比较方便,稍稍加工一下,就能说得像模像样。
不过这里有个例外,那就是BJ城区,尤其是市中心的老BJ聚集区,他们那一口犹如相声演员练活儿的字正腔圆的BJ话,被他们自己归类到普通话里,却被分不清东北话与普通话区别的南方朋友,真真儿地揪个正着,用塑料普通话酱紫讲:“你们BJ人讲话口音真重。”
这话绝对会让老BJ们笑喷,却是无数外地朋友的心声。
再往南,就该轮到北方的朋友们分辨不清了。
对于南方人讲普通话,北方人普遍都有这样三个“赶脚”:一是基本上听得懂,二是有些表述很搞笑,三是一概分不清各自是“什么普”。
先说“一是”。祖国幅员辽阔,口音众多,幸亏咱家有汉字这个共同的宝贝,才让十四亿操着各自口音的各地同胞,拥有一个共同的母语。
据说,从语言专业的角度来看,如果没有汉字这个公约数,咱家各地的方言在发音上的区别,甚至远大于许多国家之间不同的语言。
写到这儿,请允许我放下手机,冲着主张“书同文车同轨”那位老领导的陵园遗址方向,深深地鞠上三躬吧。
赢头儿(秦始皇姓赢名政)当年一句嗑,省却后世万般磨。真特沫值啊。
全国人民都讲普通话,相互听得懂,有事就好商量。
不过有时也有搞笑的事,比如,某南方人这样热情洋溢地讲:“我系里们滴吼庞友啦。”赶上脾气急躁的北方人就会不耐烦:“什么呀什么呀!别讲你们外地话,听不懂。回去把你的舌头捋直了再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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