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三天审核时间里,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结果尽快发布,生怕自己哪里表现得不好,被直接刷下去。
毕竟,进不了编制是小事,错过了这么一个项目,以后可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这样煎熬的时间整整持续了三天,在最后的审核通过之后,王建成终于顺利加入了湛卢项目组。
但在拿到项目文件之后,他却又有些疑惑。
这个项目居然不是归属成飞的?
在项目从属关系说明上,他只能看到孤零零的“湛卢指挥系统项目组”几个大字,跟之前他参与过的玉井项目完全不同。
他向陈念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而陈念给出的回答,则是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湛卢项目并不归属于现有的任何研究所——准确来讲,它是一个直属项目。”
“至于它的从属问题.要不了多久,你就会有答案的。”
另一边,角楼。
鲍勃安静地看着最新送来的情报,脸上没有一丝担忧的表情。
是的,己方一次性损失了大量情报人员,并且绝大多数还是核心。
在华夏的整个情报网络几乎可以说被摧毁超过一半,这样的代价,无论放在哪一个年代,都算得上是惨痛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
损失是五月会的,功劳是自己的。
通过华夏的强烈反应,他已经能够百分之百确定,那个神秘的组织一定存在,并且己方已经触及到了相对核心的秘密。
而这次行动中最重要的成果,也已经在中断之前传递到了他的手里。
那就是,所有与那个组织存在联系的人员名单。
这些人员名单覆盖了军工领域的几乎所有部门,从航空器,到导弹,到雷达,到舰艇,到电磁
每一个人员,都对应着华夏在一个方面的巨大突破。
所有的问题都得到了印证,所有此前己方不能理解的事情都得到了解释。
鲍勃也在这时候明白过来,五月会并不是一无是处。
恰恰相反,作为情报领域的专家,他们早在2004年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存在,并在成都发起过试探性的进攻。
只不过,这样的进攻、或者说调查没能持续下去。
双方之间在军事上愈演愈烈的冲突吸引了大量注意力,再加上五月会接连受挫,连续更换负责人,策略连续性出现重大问题,才最终导致了本该在6年多之前解决的问题,最终拖到了现在。
想到这里,他默默地在心里为潘恩画了个十字。
这位老兄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么多事情,犯了那么多致命的“错误”,但其实,他也是曾经把最关键的致胜武器握在手里的。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这件武器的重量。
大概他以为自己握住的只是一根平平无奇的铁棍,但其实,那是物理学圣剑
放下了手里的文件,鲍勃长长舒了一口气,随后开口对一旁的助理说道:
“情况基本已经很清晰了,华夏方面应该是建立了一个集权化组织,并采取极端策略重点对军工技术进行了攻关。”
“这真是难得一见的赌徒手段,不过他们的运气实在太好,居然全部都赌赢了。”
助理微微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的,跟他们比,我们的运气简直是差的可怜。”
事实上,这也是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基于现有的情报,华夏至少在2003年到2005年间是陷入过重大经济困难的,那时候的他们暂停了大量重点项目,甚至连部分列入过五年计划的项目也直接取消。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直到J-22、J-20出现,关注着华夏预算变动的情报组织才明白过来,那些被抽调走的资金的流向。
这还不是豪赌吗?
如果新装备的效果达不到预期、如果资金链发生断裂
难怪他们那时候要那么凶狠地去开拓军售市场,甚至不惜在岛国THAAD事件上铤而走险呢。
当然,光是依靠军售,对方的窘境还是无法缓解的,可问题是,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刻,己方居然发生了重大经济危机。
而在这次危机里,对方不仅掠夺了巨量的利益,还抢占了大片市场。
也正是这些被抢走的市场,在后续几年时间里慢慢成长起来,成为了支撑他们继续激进冒险的筹码。
运气真是好啊
或者说,这不是运气,而是他们早就料到了一切?
助理赶紧摇了摇头,驱散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看着对面的鲍勃,他继续开口说道:
“从现在我们掌握的有关这个组织的情报来看,它的组织框架是基本清楚的。”
“准确的来讲,它应该是一个类似于国家军事产业局类似,但又更加极端的组织。”
“这个组织所统筹的不仅仅是资金、资源、人力,甚至连科技本身也在统筹范围内。”
“这一点,从他们几个重大项目的先后次序就可以看出来了-——与其说它是‘军事产业局’,倒不如说它是一个庞大的‘计划局’。”
“带有执行能力的计划局。”
“这样的性质实际上是极为可怕的,它拥有无上的权力,也拥有无上的地位难怪他们能在短期内取得这么惊人的进步。”
听到他的话,鲍勃嗯了一声,随即说道:
“但这样的发展是不可持续的。”
“是的,的确不可持续——但那又怎么样呢?如果他们的运气继续好下去,只要再过5年,我们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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