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低着头，默不作声。默默听着。
只感觉，心里有泪水在滴落。但是面上什么都不说。
“不养！爱谁养谁养！老子不当乌龟王八蛋！”
浮尘怒，抓起枕头扔过去，“你就是王八蛋！是杂毛畜生！”声音嘶吼尖锐。
路有明回头，眼神里压制不住地凶狠，“小兔崽子！你骂谁呢！”扑过去要杀人。
崔航星扑到人身上，大喊，“来人呐！快来人呐！”
路有明力气太大，他挡不住。
“啪！”一巴掌扇在浮尘脸上。
浮尘直接被掀翻在地，头磕到桌子。头发乱蓬蓬的。
她理智全无，拔了针头，拿起自己的挂瓶架子就往脑袋上砸。
警察赶进屋时，一大一小已经陷入疯魔状态。纠缠在一起。大小鬼分不清。
警察拿着亲子鉴定结果，再三确认，“你真的，不愿意收养浮尘？”
路有明瞥了一眼浮尘。眼神里带着一丝轻蔑。
他的大男子主义一直很重。
歧视女性。
如果不是觉着没人会把孩子丢给他，浮尘就是他女儿，他根本不会抚养浮尘。
浮尘绷着脸，不知为何泪如满面，哽着嗓子出声，“我不要。”
情绪忽然绷不住，指着路有明吼，“我才不做谁的杂种！我不要！”
路有明也跟着炸了，指着浮尘就要上前干嘛，被警察拉住，吼，“你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我养你五年！老子才委屈！你一个女娃子，没被人捡去当要饭的，都是我善良！”
浮尘也吼，“那你去找个男娃当你儿子！当你龟儿子！”脸上泪流不止，眼睛却凶得狠。
拿袖子擦干眼泪。
“你个龟儿子！你以为你是靠谁活到了现在？我要是龟，你就是龟孙！”
浮尘怒起，站在床上指着人骂。
路有明也气势汹汹指着浮尘骂。
第二波战斗因为被拉着改成了对骂。
病房里乱糟糟。
门外也有不少人探脑袋看戏。
警察两边都劝，“冷静点冷静点。都在气头上。”
劝路有明，“她还是个孩子。脑袋还有伤。”
劝浮尘，“不要这么气你爸爸。他只是接受不了你不是亲生的，但还是爱你的。”
两人斜视对方，都从对方眼里看出嫌弃。
路有明冷哼，“我就是拿钱喂狗，我也不养。”
浮尘也冷笑，“我就是出去做乞丐，也好过当你女儿！”
这话立即激起路有明的怒火，抬手就要打！
警察去拦。
这一巴掌，“啪”巨响，打在了警察脸上。
红印子起来了。
警察吼道，“你这么打小孩，小孩都要被打死啊。”
路有明阴恻恻看着浮尘。
浮尘咬着牙瞪着他。
“打死活该！”路有明愤恨地说。
事情就是这么诡异。
如果不是因为浮尘被打受伤，流血需要输血。
知道浮尘是O型血。
如果不是因为浮尘需要输血，路有明脑热，跑去献血。
知道自己是AB型血。
如果没有多嘴问一下医生，爸爸是AB型，孩子可能是O型吗？
路有明可能一辈子蒙在鼓里。
齐总跑到医院赔款加道歉。
浮尘冷哼，“我谢你了。不是你，我还不知道我可以换爸爸。”
路有明也冷哼一声，“我也谢你了。没你我还当王八蛋呢。”
齐总莫名其妙，看向崔航星。
崔航星头疼：这两个炸药桶子。
对齐总解释，“浮尘，浮尘要被送去孤儿院。”
“啊？”齐远直接出声。
一边的齐总眼睛也是微微放大，“什么意思？”
“浮尘被查出，不是他的亲生孩子。他现在根本不想认养。”崔航星叹气。
而他就算要收养，也得等到浮尘去孤儿院，他再去走程序。
齐总与齐远对视。
齐远立即低头，“对不起。”
“我谢你啊。”浮尘坐在床头，呛一句。
站着房间角落的路有明也道，“我谢你八辈祖宗。”
齐总and齐远：“……”
崔航星：“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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