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家门,琅琊王氏…也是恐怖如斯的存在!
在晋朝时,坊间流传着一句话——“王与马,共天下。”
这是说,东晋时期的琅琊王氏,已经能够与司马氏为首的皇室力量势均力敌…由此可知,这个家门的能量。
而根据历史的记载,王睿最终是死在孙坚的手上,那是十年后的中平六年,继任者则是汉室宗亲刘表。
有关王睿的资料还是太少,只记载过他因为孙坚出身低下、行事粗野与其产生矛盾,对其多有轻视言语。
这是豪门氏家的通病…
不过,对于这么一个未来的“庞然大物”,如今却正在崛起的家族,什么最重要?
不是人才!
是…钱!
太多的关系与人脉需要钱去维持,不夸张的说,钱…对于这个时期的琅琊王氏,一定是弥足珍贵!
“柳郡守是要拜见王刺史么?若是拜见,下官倒是与王刺史有过一面之缘。”
文聘张口道。
柳羽摆了摆手,“不,无需我去拜见!”
“那…柳郡守是打算。”
“你去!”
“我?”文聘一惊…
柳羽却是笑吟吟的。“你附耳过来,我教给你,怎么与他攀谈!”
呃…
文聘一怔,还是把耳朵伸了过去。
柳羽则是将一番话娓娓讲述。
因为是在马车里,声音又极轻极细,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听到,只是…文聘的眼瞳却是渐渐的睁开。
那几乎迸射而出的眼睛,诠释着的是巨大的惊讶。
还…还能这样么?
…
…
日头洒在九脊之上。
重檐巍峨的荆州刺史府内,文聘坐在荆州刺史王睿的面前,王睿手中拿着一卷书在看,不多时方才看完,将书卷阖上。
这才抬眼望向文聘。
“听说文老弟从一个县尉升为郡尉,一字之差,这身份可不能同日而语了。”
王睿终于开口了。
文聘赶忙回道:“这还不是因为咱们南阳新来的柳郡守,跟着他,这不就升官了…”
“哈哈。”王睿一边笑,一边捋着胡须,“是升官发财了吧?咱们荆州可有巡查昨日看到你了,你跟着位年轻公子去了温香阁,可有此事?”
“我…”文聘挠挠头…
一副难为情的模样。
哪曾想,王睿笑了。
“谁不知道这位新晋的柳郡守是中山无极甄家的幕后之人,那些驴啊、马呀的,他可没少赚哪…说是富可敌国有些夸张,可说是富可匹敌咱们荆襄,那是绰绰有余。昨日在温香阁的那位公子想必就是他吧?”
“正是。”文聘如实道:“今日下官来此,也是为了此事。”
唔…
王睿眼珠子一转,“这位柳郡守如此年轻,多半是看上了哪个姑娘吧?”
“谁说不是呢?”文聘感慨道:“柳郡守读书多,一回来就说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被那温香阁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
“温香阁里的哪一位姑娘呢?”王睿更好奇了,一边问,一边提起了一盏茶,轻轻的抿上一口。
“霍玉!”文聘不假思索的开口。
“她?”俨然,作为荆州刺史,这温香阁里的女人,他都很熟悉…“柳郡守这才多大呀?怎么能看重这么个半老途娘?”
在古代…
人的寿命往往有限,女子十五就要嫁人,二十七、八已经可以称作是半老途娘了。
“王刺史…这个,人各有所爱,咱们哪能说的准呢?”
文聘感慨道。
王睿察觉到了什么,他浅笑着问道,“文郡尉是替柳郡守…为这女子来的?”
“不瞒王刺史,正是。”文聘有些惭愧的模样。“按理来说,该是柳郡守亲自来拜访,只是…这种事儿,又是因为一个女人,难免难为情啊…”
“哈哈…”王睿笑道:“终究是柳郡守还年轻啊,人言‘遍识天下英雄路,俯首玉林有柳郎’,谁曾想,这玉林柳郎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公子。”
讲到这儿,王睿话锋一转。
“柳郡守是想赎人?”
“正是!”文聘如实道:“这事儿还请王刺史通融。”
“这个嘛…有些难办,这是官窑,里面的女子均是官奴,或是父母,或是家族犯了大案,卷入其中,这个霍玉…本刺史记得,她父亲似乎还杀了一名官吏,这要开了口子,那以后…官府的话,谁还听呢?”
讲到这儿,王睿闭上了嘴巴,他用余光去瞟向文聘。
果然,一下子…文聘眉毛凝起,显得十分的焦急。
王睿连忙道:“不过,既是柳郡守要人,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记得…柳郡守与当朝桥太尉、当朝蔡侍郎,均是关系默契,这事儿,不妨让柳郡守告诉他们一声,让二老寄信一封过来,本太守这儿立刻放人,哪还用你单跑一回?”
氏族子弟说话往往深藏不露。
王睿名义上提出了折中的方法,是让桥玄、蔡邕寄信过来。
实际上…
王睿是想借机搭上桥玄、蔡邕的线,卖这两位一个人情…
诚然,玉林柳郎坊间传得神乎其神,但说到底,他就是一个郡守。
做官要向前看,王睿如今已经是荆州刺史,再往前看,那自然要入朝为官,卖给桥玄、蔡邕一个人情,这对他日后的发展大有裨益!
只是…
文聘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王刺史,这话我这么跟你说,若是柳郡守告诉了桥太尉、蔡侍郎,哪还有柳郡守与王刺史亲近的机会呢?南阳与荆州这么近,日后可不得互相帮衬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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