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周熟悉又陌生的建筑,陈阳微微一怔。
而他不知道的是,达隆市,已经暴雨倾盆了5天5夜了。
大巴慢慢淌过积水,无比缓慢的开回了校园。
大家有序下车,正想跟着大家一起走的陈阳被叫住。
“你把这位同学带回去吧。”
圣职者突然把他叫住。
陈阳回头看了一眼睡得像猪一样的玲音,顿时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上前将她夹起来。
“咳,你就不能绅士一点吗?”
“老师再见!”
将胳膊窝里的人甩到肩上,陈阳迅速跳下大巴。
圣职者:
头顶上还是有些许的雨水溅下来,所有下车的同学都在抱头鼠窜。
自己肩上正好有个东西,陈阳顺手就将昏睡的女士举到头顶,当作遮掩,冲进了大楼。
周围的眼神顿时震惊万分,充满诧异,无法理解,还有痛心疾苦,似乎对他这样使用妹子的方式感到无法接受。
他就像是一个王者。
“你把小玲怎么了?”
大楼里,菲娜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
陈阳将她放下来,随口说道:“玩得太疯,回来时睡死了。”
“你怎么样,病好些了吗?”
菲娜瞥了他一眼,“早就好了。”
陈阳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似乎是对自己的不关心感到了愧疚。
幸好有弥补。
想到这,他连忙拿出一个盒子。
“这是给你的礼物!”
“噢,是吗?”
菲娜虽然满脸的不在乎,但还是将礼物一把夺过去,然后打开。
“丝巾...吗?”
长条形的礼盒里,装着一条淡青色的丝巾,和她的瞳色很配。
丝巾的用途很多,可以当围脖,当腕饰,扎头发,能和各种服装搭配,是一种非常万能的礼品。
而且,它还是一件超凡物品。
那是他在游玩的5天时间里,到处寻找素材,苦心积虑制作出来的一件超凡物品。
沙耶市不愧是著名的黄金之都,冒险家聚集地,那里竟是流传有超凡素材,被不识货的普通人各种加工,来源千奇百怪。
所以他不得不将那些和凡物混搭的超凡素材拆解下来,重新加工。
他制作的这件东西大名鼎鼎,被称为月神的梦纱,当然,只是仿制品O
功效也没有原品那么强,只能替持有者抵挡一次3级左右的致死伤害。
而所需要的代价,则是他每天都要偷偷给丝巾注入灵性,保持在激活状态。
菲娜好像咬了下嘴唇,又好像没有,她将纱巾绑在脑后,随便挽了个发型,然后偏了一下头。
“好看吗?“
深夜,大雨倾盆...
404寝室昏暗无光,在时不时闪过电光中,一个端坐的身影若隐若现。
他双眼紧闭,呼吸平稳,腰杆挺直。
成长总是独孤的,永远都是那么枯燥,有时还要背负痛苦,要努力维持住本心,忍耐冲动的杀意,谨防失控。
陈阳还是和往常一样在深夜起来冥想,已经渐渐习惯用这种修炼代替睡眠。
只是...
今晚的状态好像出现了一点问题?
只见他的脑袋越垂越低,像银松一样笔直的腰杆也弯下来了,身形彻底松垮,好像失去了意识。
【聆听...祂的召唤,穿越无尽黑暗,迷雾破晓之时...】
意识不知何时被扯入了混沌,耳中飘忽着朦胧不清的吃语,鼻腔慢慢被水气填满,周围的触感潮湿又阴冷,就好像是身体慢慢沉到了水底。
万物寂灭的深海,黑暗漫无边际
下沉...不断的下沉…永无止境时间仿佛已经没有了概念但今天拉扯下来的,不再是往日那些平凡的猎物。
男人脸上的神情浮现痛楚,手指微动,充满了挣扎,眼见就要在深海中清醒。
突然,一根巨大的触手掠过,巻起了宛如飓风般的漩涡,上面密密麻麻遍布的眼球睁开,数不尽的恶念袭来,陈阳猛地惊醒。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哦…睡着了?”
“刚刚那是什么东西!”
梦境?
预知?
邪神的召唤?
开什么玩笑,他什么时候沾过那种东西了?
陈阳脸色凝重的站起身,迅速自检了一下身体。
没有诅咒的迹象。
也没有古怪的印记。
更加不可能会有'神'眷…
为什么自己会被扯入那种梦境?
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睡着了?
要知道超凡者在冥想的时候,精神也是最敏感的,能这样悄无声息的潜入
陈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中了魔女的沉睡魔咒。
转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发现还是阴沉沉,倾盆大雨没有丝毫停歇的迹象。
太阳完全隐退,已经无法再给人们当作时间参考,他只好掏出怀表。
6:30 分...
不早也不晚,刚好到了可以活跃的时间,他也不用继续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冥想了。
反正在搞清楚那个梦境之前,陈阳打算停止一切超凡活动。
追寻,念诵,幻想,呼唤,神秘...这些统统都要禁绝!
因为这些全都是邪神的养分!
幸好自己是超凡者,幸好自己是猎魔人序列,是失控概率最低的职阶,和那些一旦被邪神眷顾,就彻底死无葬身之地的低序列者不同,他现在还来得及自救。
关于邪神方面的记载,魔导书上也很少,因为那也是黑暗年代末期才出现的东西,来得比他们猎魔人还晚,和恶魔,虚空生物一样,也是术士召唤出来的邪恶事物,企图用来扭转当时的战局。
但是据说,邪神被召唤出来时,反手就将术士们屠了个精光,
陈阳惊魂未定的站起身,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招惹到这种东西的。
来到洗漱台,他拧开水龙头,正想接水洗把脸,双手当场僵住。
一股赤红的血水喷涌而出,但是眼睛一花,水流又迅速恢复了正常,好似刚才看见的只是错觉。
陈阳缓缓低下身,面无表情的捧了一把冰凉的清水,扑在脸上.
洗漱好,打开房门。
走廊微微扭曲一下,随后成排的灯光熄灭,地板又渗透出鲜红的血水。
然而这些都只是开胃菜,等见到了走出来的人,他才感受到了扭曲的可怕。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或拉长,或收缩,各种奇怪的肢体层层堆叠,浑身都是手臂,又或者浑身都长满了腿,肢体群中还睁开了疯狂的眼球,这恐怖的一幕幕像是快速切换的旧胶片一样,一下正常,一下又疯狂,不断刺激他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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