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旋风一般,豹头环眼的武者大步地冲到他的面前,一把拽住了他,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也没理会四周有人脸色一变的情景,兀自地斥道:
“你这小娃子,咋就想不开,非要跳河?!”
他:“……”
嗫嚅了嘴唇,他被武者近距离一吼,两耳都难受,脑袋也晕晕沉沉。
“大胆!何人在此,竟敢……”
他瞥见暂作护卫的四名士兵们勃然大怒,提起大刀,作势砍人。
“慢着!”晕乎之际,他连忙地开口,安抚四名护卫们,“都退下,本王没事!”
——他真怕护卫们一言不合,便与武者动手!
动手倒也没甚么,怕就怕武者实力太强,不小心地把人砍翻,那就误会大了。
四名护卫们收刀,侯在一旁。
徒留武者眨了眨眼,像是才看见四名护卫们似的。
这时,武者的两名同伴们也相继地赶了过来。
面如冠玉的长者眼底划过一丝担忧,微皱眉头,喝道:“三弟,还不快放开他!”
另一面如重枣的绿袍武者亦道:“三弟,小心伤到了他!”
那武者被两人一通喝斥,赶紧地松开手来,道歉道:“对不起,俺不是故意……”
就在刚才,刘辩的胳膊被武者一拽,整个人都靠向武者。
这会子,武者把手一松,他只觉拽对方的力道忽然没了,害他一时没能站稳——
“当心!”
那武者大惊,伸手一捞。
却是捞个了空!
“扑通!”
他压根没料到:有一天他会以这样的方式,栽进河里!
“殿下!殿下!……”四名护卫们大惊,果断地冲进河里,迅速地扶起了他。
“三弟!!”
面如冠玉的长者和面如重枣的绿袍武者怔了一怔,立刻拿眼瞪人,直瞪得对方缩了缩脖子,一副认错的愧疚模样,急声道:
“对不起!对不起!俺真不是故意的!小……殿下,可曾伤到哪里了?要不俺给你找一名医师来瞧瞧?”
说罢,武者扭头就要走。
“不必,不必。”他摆了摆手,示意没事。
多亏护卫们的及时救起,使他避免了喝到河水的尴尬。
武者见罢,便不走了。
转过身来,武者期期艾艾地看着他,再次道: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害你衣服也湿透了……”
似是想起甚么,武者干脆地脱下自己的衣服,递向他,并道:“如若不嫌弃,请先换上俺的罢?——回头俺再拿一件新的给你!”
言罢,武者将衣服塞进他的手里,又转身要离开。
貌似对方动不动就要走呀?
“——等一下!”他哭笑不得,叫住了对方,“我有备换的衣服,不需要新买!”
然后,他对面如冠玉的长者说:“如果可以,还请三位稍等?”
面如冠玉的长者立即道:“此事是我等有错在先,自当听凭小……殿下处置。”
面如重枣的绿袍武者则不语,只拱了拱手。
于是乎,他带着四名护卫们,淡定地走开,前往马车,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裳,再登下马去,再与那三个人见面。
河畔边,有秋风拂过水面,引得水波荡漾。他换上一件贵气的锦袍,并在何苗和四名护卫们的跟随下,迎风款款地走来,尽管足量稍小,却颇有世家公子的才气,直令对面三人看得目不转睛。
接着,五名护卫们站在不远处,并未上前,就像提前商量好了,绝不打扰。
余光一瞄,他瞄见武者把脱下的衣服又穿上了。轻微一笑,他朝眼前三人稍稍地鞠个躬儿,朗声道:“方才失礼,还未请教三位姓名?”
面如冠玉的长者出神片刻,拱手并介绍道:“在下姓刘,名备,乃山野人士。此二位皆是备的结义兄弟——二弟关羽!”
把手一指,刘备指向面如重枣的绿袍武者。
面如重枣的绿袍武者默默地抱了抱拳。
“……三弟张飞!”刘备再指武者。
武者憨憨地拱手。
末了,刘备才问:“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眼珠子转了一转,他说:“倒也巧了,我也姓刘,名辩,不知刘壮士你可曾听过?没准我们几百年前是一家呢?……刘壮士你虽然自称山野人士,但我观你、你们三位,皆都气势不凡,想来不是普通之人!不知可否结交呢?——你们别看我年纪小,事实上我素有大志,很想结识天下豪杰,一同报效国家!”
咦?
刘备、关张和张飞暗地交换彼此目光,皆都流露一丝新奇和惊喜。
张飞性子最是直率,一点也没先前不小心害刘辩掉进水里的惭愧,好奇道:“报效国家?——就你?如何报效?”
刘辩看向张飞,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不瞒三位壮士,我乃渤海太守,奉命前往渤海郡……治理郡县。听闻渤海郡地处偏僻,偏向山区,虽靠海岸,但却贫穷落魄,还时常有夷族侵扰?——我欲专心整治渤海郡,让渤海郡得以蓬勃发展,成为冀州最繁荣的都城,让渤海郡的老百姓们过上殷实的日子!”
张飞听罢,顿时头大如牛,瞠目道:“啊?治理郡县?——这可难倒俺了!俺可做不来啊!……不过,你这小太守想的挺好,为老百姓们着想,是个好人!”
“——不是好官?”他歪了歪头。
张飞便改口道:“是好官,但也要你能办得到啊?——俺虽不懂甚么治理,但那很耗费精力啊!反正俺观整个冀州,就没几个吏员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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